“他一个地仙有什么资格上天庭！就算他修成了神仙，凭他的人品，天庭也不可能要他！”卯二姐否定道。

“地仙？如果他是地仙，有没有可能……老死了呢？阴阳老祖应该年纪不小了吧？”

“老死了？”他们仨似乎都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选项。

“阴阳老祖这个名号虽然听着老，但三百年前延维正值壮年……”卯二姐有些疑虑。

“就算他三百年前是壮年，如果他没修成神仙的话，现在还是有可能老死了呀。”老乌接着说。

我心想老死了好啊，人死债消，别他妈的再整出个神仙大战了。

“你的法阵修好了吗？”卯二姐转向我。

“修好了。”

“那他我就带走了。”

说完黑十三也不知是不是自愿的，就跟着卯二姐走了。

周全和高翠兰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吱声，刚刚黑十三那身体变形的景象确实太吓人了。

又过了两天，黑石军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不仅城攻下来了，据说双方阵亡加起来还不到百人。

“我就说那个苏定方靠谱吧？”庆功宴上我还在炫耀自己的眼光。

“不是啊，马先知，阿史那社尔没把指挥权交给苏定方，是他自己亲自指挥的。”一个不认识的黑石军解释。

“那苏定方呢？”

“我们刚出沙漠，社尔就把苏定方赶回伊吾了。”

操，就这还他妈皇族呢，一点信用都没有！

宴会上，塔木春又给我讲了他最近遇到的邪门事。说是前天早上他起床后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剪了一缕，而他的门窗却还反锁着。问我怎么看。这回我一点也没往密室推理那方面想，我的看法和他一样，多半和诅咒有关。接着他又和我商量炼钢的生意，他特地从外地定了几个大号的坩埚，半路居然还被玉瓶山的山匪强买了一个去。

我突然意识到，黑十三全程见过我们炼钢啊，那现在山匪不是也可以炼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