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外国使节,特意操练起胡腾舞,年轻俊美的男子绕圈急行,舞步变化多端,经过中原改良后增添了异域风情的女子勾手搅袖,摆首扭胯。
鼓点越来越急,胡笳声圆润深沉,舞伎动作激烈,随着腾跳、翻滚而不小心露出麦色的小腹。
这种视觉上的刺激让在场的诸多文官清流敲得面颊发烫,口干舌燥,只能大口饮杯中酒来掩饰尴尬。
宴会过半,杯盘狼藉,陈年的宫廷玉液也喝光两大坛。
雍和亲王的长子正如二皇子所期待的那样惹出了事端。
这家伙名镇英,不但是长子,还是嫡子。生的高大威猛,论才智也不弱于父亲,但唯独有一样欠缺:情商低的过分。
此人从来心直口快,有任何喜怒都摆在脸上,没继承雍和亲王的老谋深算,这点毛病在普通人家被叫做直率,可在皇家足以致命。
镇英好酒但酒量很差,今日有机会品尝到圣人专享的御酒便无法拒绝的多喝了几杯。
陈酿入口浓香,但不易迅速上头,可后劲不是一般酒水可比。
酒酣胸胆尚开张的镇英越喝越痛苦,竟把宫廷宴会当成了自家狐朋狗友的小聚。
口无遮拦的镇英先是与外国使节搂着脖子对酌,稀里糊涂中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全都冒了出来。
“嗯,我跟说你。这皇宫中的酒真是好,普天之下,任你花费多少金钱,都无法寻得这等妙物!”
外国使节深以为然,中原的酿造技术高出自己国家十几二十个台阶,酒酿变幻万千,余香悠然回味。
“嘿嘿!算你识货。”
“但就是一样,这个舞蹈可确实差点意思。”
“你们大老远跑过来,圣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御用班底竟舍不得拿出来。”
“就这几个舞伎,论姿色、论功底还赶不上我家的乐队。寒酸、太寒酸了!”
外国使节突然听到这几句口不择言的话,酒气瞬间化作冷汗,将亲王嫡子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移开,收敛面容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