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至少让你们跪着生;不算白来,还得我亲自动手(1 / 2)

白玉宫殿一般的大厦顶层。

林尧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眉头微微皱起。

说他是苏淮竹的情郎也就罢了……

造谣自己是苏淮竹的儿子?

他们没事吧。

这帮无良记者。

媒体人的名声,就是被这帮狗东西给搞坏的。

林尧抬起眼眉,刚想要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

被“锁囚心劳万业铁链”困住的赵继业,彻底癫狂。

他算上眉心,一共三只眼瞳,此时都变成了赤红色,赤红色的眼瞳渗出鲜血。

他开始撕心裂肺的嘶喊。

声音中,竟然都是凄凉。

“你们这群腌臜蠢货。”

“你们为什么要砸我的大厦?”

“为什么要推翻我的丹炉。”

“为什么要砸烂我的灵根生产线……”

“还有你,苏淮竹,你凭什么骂我二椅子,你喜欢男的可以,我为什么喜欢男的就不行?”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

“你爱慕魔君,你对那“极道万业魔君”的情感,早就超脱了一半的义父义女之情……而我,而我不过是爱慕我唱戏的师兄,却要被你如此讽刺。”

“当年在戏班子里,就他对我好!我想要和他生生世世不离分怎么了?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这一刻,赵继业,开始掩面痛哭,只是他哭泣的时候,竟然翘起一根兰花指。

但很快,他又抬起头来。

面色凶狠的瞪着眼前的众人。

“还有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混账。”

“你们为何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你们觉得自己被压迫,被压榨,当牛做马?”

“可你们可知多年前的帝南星海,是什么模样?”

“那时的天雄星,还没有被星盟整编,偌大的修真星,分裂成上百个小国。”

“通知这些小国的势力各不相同……有帝王,有军阀,有宗门,还有魔头……”

“我的家乡,叫“离南县”,是“青满王朝”下辖的一个小县城……”

“在我们那个落后,愚昧,甚至疯癫的县城里,知道还流行着什么制度吗?”

“我来告诉你们……首先是初夜权,新娘结婚的第一天要送入县老爷的官邸,直到第二天被送回家。这一晚县老爷可以依法的对新娘做任何事,包括什么都不做,也包括把新娘横着送回去。”

“除了初夜权,还有抢婚制,县城下村子的男人讨不到老婆,就会带着本村的兄弟们一起去隔壁村抢一个适龄妇女做新娘,代价是这个倒霉的新娘得让兄弟们先睡一遍。”

“之后是杀首子,因为初夜权和抢婚制的衍生习俗,因为无法确定新娘所生的第一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所以丈夫会把妻子生的第一个孩子杀掉。”

”除此之外,还有典妻,穷男以妻子为生产工具租给他人生孩子,到约定的时间后不管有没有成功诞下子嗣,都要把妻子还回来。”

“啊,对了,还有贞洁牌坊……县太爷,当时跟我们说的是,丈夫死了,女人的婆家,应该承担死者对的孤儿寡母抚养、教育、养老、庇护等责任。在那个资源匮乏,流行吃绝户的年代,这算是高风亮节了。”

“一些地方豪强,为了挣面子,给家里也立一块贞洁牌坊,会翻族谱考说几百年前祖上出过一个节妇,当时没申请现在应该补上,然后花钱搞定程序,目的是为了争个面子。”

“当然,更多的贞洁牌坊,立起来,是一些男丁,先把孤儿寡母吃绝户,然后再说这寡妇殉情了,最后申请个贞洁牌坊一鱼两吃。”

这一刻,赵继业,咧着嘴角,忽然发出一声声怪笑。

“在那个年代,在我们那个县城,女人的命最不值钱,其次就是婴儿……县里,建造了弃婴塔,父母将养不活也不想养的婴儿置于丢弃专门丢弃婴儿的石塔中,想收养的人自己去捡。但是从来只见弃婴者,极少见到捡婴者。”

“还有,洗婴,生了小孩养不起的家庭会把婴儿装盆里用水浸死。”

“吃绝户更是家常便饭……某个小家庭的“人”死光了,众亲戚就会把这家的财产变卖开流水席,直到财产吃完为止,让大家记住这家人。这里的“人”指的是保护者即有正常战斗力的男丁……女人、男童、老翁、重残疾男都不算“人”,而是被等待处理的财产和绊脚石。”

赵继业的声音,逐渐开始悲凉……

“女子,婴儿,都这样了,老人自然也逃不过。”

“县城里,还流行,弃老,那些贫穷老人失去劳动能力可又长时间不死的话,就会变成事实上的家庭累赘。县里,传说,老人一旦过了五十岁,就会招来灾厄,所以县城里,从没有超过五十岁的老人,人啊!一旦活着超过五十岁,就该去个该去的地方,自我了断!他们想要多吃一口米,都是妄想!”

“嘿嘿,嘿嘿……”

赵继业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他的狞笑声,和他此时狰狞的模样,相互映衬。

“可我的家乡的那些百姓,哪怕愚昧,自私到了这种地步,还是逃不过灾荒。”

“一到灾荒之年,就开始人吃人!”

“我当年亲眼所见的画面,现在还记得!”

“岁大饥,人自卖身为肉于市曰菜人。有赘某家者,其妇忽持钱三千与夫,使速归。已含泪而去,夫迹之,已断手臂,悬市中矣。”

“芙蓉肌理烹生香,乳作馄饨人争尝。两肱先断挂屠店,徐割股腴持作汤。不令命绝要鲜肉,片片看入饥人腹。男肉腥臊不可餐,女肤脂凝少汗粟。三日肉尽余一魂,求夫何处斜阳昏。天生妇作菜人好,能使夫归得终老。生葬肠中饱几人,却幸乌鸢啄不早。”

赵继业的声音凄厉。

而在场的那些百姓,还有落地窗外的记者,则个个汗毛耸立。

而癫狂的赵继业,已经不管不顾了。

“吃人,吃人……人也吃没了,就只能吃观音土,那是一种质地细腻相对容易下嘴的粘土,部分逃荒时期实在找不到食物的人,吃观音土缓解胃酸的折磨。但是这种东西,进肠胃以后会结成一块根本拉不出来。”

“最后,那一个个骨瘦如柴的灾民,却个个都大着肚子惨死。”

“在灾民遍地的时候。”

“赌场和烟馆,却个顶个的繁华。”

“那些赌场里,人的嘴脸,千姿百态……却是万欲横生的魔窟窿……”

“庄家,绞尽脑汁设计对自己有利的赌局,随时准备出老千,同时养打手维持赌场秩序的同时让赌徒赢了钱也带不走。”

“高利贷,九出十三归,驴打滚,利滚利总称阎王债,但入套这辈子也别想脱身,对赌徒暴力催收,甚至参与人口和器官买卖。”

“赌徒,人格异化,除了把身家性命压在赌桌上,生死在此一举的刺激体验,他们什么都不要了,有时老婆孩子都能压上桌子。”

“都疯了,为了钱,都疯了……”

“烟管里,一个个都在吞云吐雾,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人世间最快活的事,也不过如此。”

“还有刑徒制,贱籍,株连,贼配军,连坐,肉刑,农奴兵,娼妓,流氓,盗匪……”

“嘿嘿,我娘亲曾经跟我说过,这世道,“你们男人卖汗,我们女人卖肉”!”

“啊!对了,我娘亲,就是娼妓……”

“我不知道我爹是谁!”

“她后来养不活我,就把我送去了戏班子……”

“戏班子,也是下流贱货,但好歹管吃管饭……也就是在那里,我碰见了我师兄,这世上,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所图,对我好的人。”

……

赵继业的声音越发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