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他伤势痊愈出院的日子。
可大清早他就听闻了一个噩耗。
他那废物又胆小的师弟,我妻善逸,竟然成了鸣柱!
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怎么会这样?”
“一个只会一之型的废物,如何成柱?”
“鸣柱的称号只属于我!除了我之外,谁也不配!”
“我妻善逸更不配!”
没过多久,走廊外响起了这些剑士们喜悦的声音。
“不愧是新任鸣柱,肚量就是大,竟然没有跟我们计较!”
“话说回来,他对狯岳还真好啊,还嘱咐我们不要再针对狯岳了。”
“既然鸣柱都发话了,我们就别在跟狯岳计较那件事了吧……”
几人走入病房,互相对视了一眼,对着床头的狯岳笑道:“狯岳,你的师弟现在已经是鬼杀队的鸣柱了,你这个师兄不打算去恭喜一下他么?”
狯岳的脸色顿时好似暴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他冷哼一声,拿着包袱径直起身朝外走去。
几人面面相觑,耸了耸肩,也没在意。
狯岳很快来到了蝶屋门口。
正在此时,隔壁院响起一道惊喜的声音。
“狯岳师兄!”
正是善逸。
狯岳眼神阴翳,冷冷看了一眼善逸,根本没有回应,扭头便走。
与此同时,抵达蝶屋的麻仓叶与悲鸣屿行冥纷纷驻足。
其实是悲鸣屿行冥先停下的脚步。
麻仓叶只是好奇,这个大和尚怎么忽然就不跟着自己了,这才停下了观望。
通灵之眼自行预兆,四个孩童身影再度显现而出,纷纷看向了前方。
麻仓叶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赫然发现,不管是这些孩童的灵,还是悲鸣屿行冥,都直勾勾地望着狯岳的背影。
麻仓叶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狯岳不经意地瞥眼间,也注意到了麻仓叶。
只是当他的目光缓缓上移,见到那位熟悉的大和尚身影时,狯岳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呆滞与错愕。
随后所有的表情尽数化作了惊恐与狰狞,调头便跑。
“那个大和尚……他怎么在这里?”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不应该早就被食人鬼吃掉了么?”
麻仓叶见到狯岳那副老鼠见了猫的惊慌模样,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
心中起疑的他快速来到狯岳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灵……灵柱大人,你这是做什么?”狯岳强颜欢笑道。
麻仓叶深邃的目光带着审视:“这么着急离开?难不成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狯岳脸色一变,但还是赔笑道:“哪能啊,我刚刚伤势痊愈,准备去执行新的任务。”
“哦?是么?”麻仓叶撇了撇嘴,自然不可能相信狯岳所说。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忽然念诵了一句佛号。
“狯岳……你的名字是叫狯岳对么?”
麻仓叶怔怔看着那道高大身影。
从认识悲鸣屿行冥至今,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大和尚脸上看到如此冰冷的表情。
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岩柱,你认识这个家伙?”
狯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
“岩……岩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