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中,嘴平伊之助手臂诡异地伸长了一段。
那原本无法攻击到麻仓叶的刀刃,在这段距离的加持下,瞬间突进到了他的脸上。
危急关头,麻仓叶再度后退,才算彻底脱离了攻击范围。
哪怕有着通灵之眼的捕捉,麻仓叶仍是惊出一身冷汗。
“好诡异的攻击方式……兽之呼吸?这是什么流派,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这个野猪剑士难不成是自创的呼吸法?”
意识到这一点,麻仓叶心头一震,再度看向对方时,眼中已是带着几分谨慎。
对方的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却已经能够自创呼吸法,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我妻善逸一脸惊恐:“他的手臂怎么可能做到那种程度?我刚刚好像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他将自己的手臂关节强行分离,以此延长攻击距离?”
“啊啊啊,我的天,他难道没有痛觉么?这真是人类能做到的么?这野猪剑士莫非是食人鬼假扮?”
炭治郎见对方无缘无故攻击麻仓叶,一向脾气好的他也是怒火中烧。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我们的任务是猎杀鬼,而不是对身为剑士的同伴出手!”
嘴平伊之助冷哼一声,一把日轮刀扛在肩上,另一把日轮刀直指麻仓叶。
他压根就没管炭治郎与我妻善逸,挑衅道:“狡猾的狐狸!本大爷的名字是嘴平伊之助,你抢了本大爷的猎物,这事没完!”
“你能躲开本大爷的攻击,证明你的实力不弱,来,与本大爷一战!”
“本大爷要你臣服在我的刀下,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小弟!”
我妻善逸与炭治郎都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真是个不可理喻、奇奇怪怪的人。”
说实话,如果不是正在进行最终选拔,麻仓叶还真想与这个野猪剑士交手一番。
他对所谓的兽之呼吸很感兴趣。
想着如果能与对方交手,或许有助于自己剑法的领悟。
麻仓叶将日轮刀收回刀鞘。
“我的名字叫做麻仓叶。”
“抱歉,杀了你追捕这么久的食人鬼。”
“不过我并不觉得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食人鬼,人人得而诛之。”
嘴平伊之助瞬间暴怒:“么擦叶次郎!抢了本大爷的猎物竟然还敢这么嚣张!把你的刀拔出来,与我一战!!”
我妻善逸开口提醒道:“是麻仓叶,什么么擦叶次郎,三个字都能给你记成五个字。”
“麻藏有!接招!”嘴平伊之助置若罔闻,直接攻向了麻仓叶。
而与此同时,炭治郎却是冲到了麻仓叶身前。
“你这家伙,难道听不懂道理么?食人鬼不是独属于你的猎物,每个剑士都有责任与义务将之灭杀!”
嘴平伊之助两柄日轮刀跳斩而来,炭治郎以日轮刀横挡。
只是接触的瞬间,炭治郎便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冲击力。
哪怕是勤奋锻炼修炼了两年的他,一时间都有些招架不住。
嘴平伊之助非但没有半点收力,反而越打越兴奋。
他哈哈大笑着,两柄日轮刀不断砍下,将炭治郎打得连连后退。
麻仓叶作为炭治郎的师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眼看炭治郎手中的日轮刀都有拿不稳的迹象,他抓住嘴平伊之助的空挡,一脚将之踹飞。
“够了!如果你实在是心有不快,我可以为猎杀那两只食人鬼的事情向你道歉!”
“但请你不要再对身为剑士的同伴出手!”
嘴平伊之助一个翻身落地,拍了拍胸膛麻仓叶踹中的地方,体内气血一阵翻涌。
但他还是强撑着笑道:“哈哈哈,你的力量也就给我挠挠痒罢了!”
“再来!!今天一定要将你给打趴下!”
他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猪般,再度朝着麻仓叶冲去。
炭治郎沉声道:“叶,交给我!”
“小心,炭治郎。”
他不再留手,使出水之呼吸,与嘴平伊之助悍然相撞。
双方的日轮刀齐齐脱手,摔落到了一旁。
两人纠缠在一起,再度比拼起了力量。
炭治郎一脸的凝重之色。
这个野猪剑士就像是他戴着的头套般,浑身散发着野兽那种原始的气息。
一身力量无比恐怖,正面硬抗,他绝对会落入下风。
嘴平伊之助看着与自己旗鼓相当的炭治郎,满意地笑道:“啊哈哈哈,你的实力好像也还不错,你也成为本大爷的小弟吧!”
我妻善逸在一旁疯狂劝说:“你们不要再打啦!快住手,不要再打了!”
“都是剑士,我们怎么能自相残杀呢?”
但两人都不为所动。
双方的力量比拼进入白热化,炭治郎额头浸出豆大的汗珠。
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啊哈哈哈!”嘴平伊之助看自己胜券在握,得意地笑了起来。
“臣服于本大爷吧!鱼糕权八郎!”
“休想!”炭治郎咬牙说道:“而且,我的名字是炭治郎,灶门炭治郎!”
下一刻,他忽然一脑袋直接朝着嘴平伊之助的野猪头套撞了过去。
咚!
麻仓叶与我妻善逸都听到了那极为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纷纷倒飞而出。
炭治郎被麻仓叶及时搀扶住。
嘴平伊之助则像是个喝多的醉汉,脚底打飘,站都站不稳了。
“好硬的脑袋……”他迷迷糊糊说着。
“不过,本大爷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他便想要再度朝麻仓叶冲去。
只是没冲出多远,便噗通倒在了地上。
我妻善逸战战兢兢地靠近,戳着伊之助的后背。
“完了完了,不会死了吧?”
“炭治郎,你的脑袋这么硬?那动静,这家伙绝对被撞出脑震荡了。”
“不过,这家伙总是安静了。”
麻仓叶走上前来,直接摘下了嘴平伊之助的野猪头套。
一张比女性还要好看的脸颊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漂亮的男人。”炭治郎吃惊道。
我妻善逸也是一脸惊讶地点头:“如果不是他坦露上半身,我真要怀疑他是个女的了。”
麻仓叶试探了一番他的鼻息:“还有气,只是晕过去了。”
说着,他又将野猪头套重新戴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