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软软就那样呆呆地跪在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眼前这片狼藉。
那些原本娇艳欲滴的花朵,如今却东倒西歪,花瓣散落一地,被幼崽们肆意踩踏过的地方,泥土都变得泥泞不堪。
而她的心也跟着这些破碎的生命一同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虽然这些花,只是她花园里的一部分,可幼崽踩踏的范围有点广。
而且,这个还是她中间种的,说明什么,说明这些快要成为灵植了。
可是现在。
她抬头望着天空,想要忍住泪水,可泪水却还是不停地滚落。
她恨她们,可是对于她们来说,只是普通的花草而已,她们又懂什么?
随后,她缓缓起身,颤抖着双手,轻轻扶起一株被压倒的花。
那原本挺直的茎秆此刻已经弯折,她小心翼翼地摆弄着,试图让它恢复生机。
可它却在她手中无力地耷拉着,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死亡。
她的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一颗滚烫的泪珠滑落,滴在那破碎的花瓣上。
“明明就快要结灵核了……”她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她蹲下身子,将那株还有一丝希望的花重新种好,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培土,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个即将破碎的梦。
可当她看到周围那一片狼藉时,心中的绝望再次如潮水般涌来。
泥土被践踏得稀烂,许多花草的根须都被无情地扯断,散落一地的花瓣像是无声的哭诉。
她麻木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扶起一株又一株花,可每一次的尝试都伴随着深深的刺痛。
突然,肚子传来一丝疼痛,她心里慌张,本能的朝着阿洛的洞穴方向走去。
师父是巫医。
只是还没有走几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腹部传来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捂住肚子,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试图以此减轻那仿佛要将她撕裂的疼痛。
她的双手紧紧捂着肚子,仿佛这样便能将所有的疼痛与不安都隔绝在外。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颤抖的手背上。
“是不是我刚刚太激动了,影响到肚子里的崽崽……”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恐惧,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些雌性和幼崽肆意践踏花草的场景,懊悔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应该冷静一点的,怀孕本就不该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师父……”她捂着肚子呼唤着。
等了一下,没有回应。
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看样子师父不在。
最后只能拖着疼痛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洞穴,洞里有些保胎的草药。
可回到洞穴之后,她整个人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瘫倒在地上。
腹部的疼痛愈发剧烈,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