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炀目光一尖,身形虚晃了一下,险险躲过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回过头,眼中已无一丝温度。
又是一个死脑筋的家伙。
既然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给他通通脑子了!
咯咯咯——
右拳握紧,苏炀缓缓抬起右臂,力量本源凝聚。
看到苏炀作姿,苟冈心中咯噔一声,惊怒交加说道。
“老子可是谭将军的表弟,你不能动我!”
谭将军?
谭虎?
联想到谭虎,苏炀眼中寒芒更甚。
原来一丘之貉。
怪不得这苟冈胆敢在军中这么招摇,如此看来,不过也就是一条仗势欺人的土狗罢了。
“既然你表哥教不会你如何做人,我倒是很乐意替他教育教育你!”
苏炀冷着声,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哗然一片。
谭虎是谁?
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中军副将!
地位仅在主将之下!
而苏炀不过是一个杂役兵,竟然说出要替副将管教表弟的话,实在是胆大妄为!
晏安与马禄皆是一惊。
正所谓祸从口出。
虽然苟冈是有不对,但再怎样,人家也是副将的表弟,如何都轮不到他一个杂役兵来处置。
更何况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
“哦?替我教育?你好大的口气!”
却在这时,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声音浑厚洪亮,如同洪钟大吕,让人不寒而栗。
一听到这个声音,在场所有人无不是脸色一变,屏住呼吸,朝着传出声音的方向望去。
苏炀神色一凝。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这就来了么?
他放下手臂,侧首看去。
视野中,一个身披银甲,背挂双刃的身影逐渐走来。
来人步履稳健,走路虎虎生风,正是谭虎。
他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目光扫视众人一圈,最终落在苏炀身上。
“刚刚是谁,在此大放厥词?”
此时,全场噤若寒蝉,没人胆敢多言一句。
这几年,谭虎的性情大变,已不是往日那个和众将士把酒言欢的将领。
如今的他,可是军中出了名的冷面将军。
“属下参见将军。”
苏炀原地拱手,微微低头说道:“方才一言,出自我的口中。”
“哦?是你?”
谭虎抬眼,眼中看不出喜怒。
他看了一眼苏炀,又看向瘫在地上,目露哀求的苟冈,问道:“是谁将你打成这幅模样?”
“是他!就是这个小子!”
一听到谭虎的声音,苟冈如迎救星,连忙恶狠狠的瞪着苏炀。
觉察到苟冈的眼神,苏炀目光一瞥,斜睨苟冈。
被苏炀一看,苟冈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不敢再多说一句。
“方才,苟冈无故滋事,胡乱打砸辎重部队资源,又仗着实力高强,对属下……”
苏炀正说着。
一旁,谭虎脸色一沉。
“事情的经过,我并没有兴趣,你藐视军法,私下斗殴,还将人打成重伤,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