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之上,此刻却布满了深深的无奈之色,他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地摇着头,似乎内心深处正被无数的烦恼与忧虑所纠缠,让他无法挣脱。
只见他轻启双唇,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如同秋日里飘零的落叶一般,带着淡淡的忧伤飘散在空中。随后,他轻轻转动身躯,背对着原来的方向,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显得沉稳有力,但又略微有些匆忙,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等待着他去处理。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决绝,扬起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飘逸出尘之感。
而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位于云深不知处内部那座宁静清幽的静室。这座静室宛如世外桃源般隐匿于山林之间,周围绿树成荫,花香四溢,让人感到一种与世隔绝的静谧氛围。
正当他步履匆匆之际,突然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遥远的地方疾驰而来。那速度之快,犹如一阵疾风骤雨,让人几乎难以看清其真面目。待到靠近一些时,蓝曦臣方才定睛一看,原来来人竟是魏婴。
只见魏婴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蓝曦臣的面前,并紧急刹住脚步。由于奔跑得太过急促,他的呼吸显得十分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然而,尽管如此,他仍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大哥,我方才听到有弟子前来禀报说湛儿没有用早膳呢!这可如何是好呀?”言语之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之情。
蓝曦臣望着眼前这个心急如焚的魏婴,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他稍作思索后,反问道:“阿羡,难道那些弟子就仅仅只是向你报告了忘机未用早膳这件事情吗?是否还有其他重要的情况他们尚未提及?”
魏婴听了蓝曦臣的问话,先是一愣,随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只有这一件事情被弟子们告知于他。这时,只见蓝曦臣再次重重地叹息一声,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一般,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他以一种异常沉重的语气继续说道:“唉……忘机啊,他不仅仅是未曾食用早膳这么简单而已。更为严重的是,他居然还将叔父精心栽种的那一整片竹子都给尽数砍伐掉了!要知道,那些竹子可是叔父花费了无数心血悉心照料而成的啊!如今却遭此厄运,真不知道叔父知晓此事后会作何感想......”说到这里,蓝曦臣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魏婴听到这话,嘴角那抹轻松的笑意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又向上扬得更高了些,只见他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呀,不就是几棵竹子嘛,多大点事儿啊!等过两天我就上山去,挑些好苗子回来,再帮叔父好好种上一片,保管比原来的还要漂亮!”说完,还冲着蓝曦臣调皮地眨眨眼。
然而,一直站在旁边静静看着魏婴的蓝曦臣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缓缓开口说道:“阿羡,事情恐怕没你想得那么容易解决哦。忘机这次可不单单只是砍倒了那些竹子这么简单呐。他居然……居然还用这些竹子从里面把静室给封得严严实实的,现在别说是人了,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哟!而且最糟糕的是,叔父知道这件事后气得火冒三丈,当下便决定要动用家法中的戒尺来严惩忘机了。”说到这里,蓝曦臣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魏婴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僵住,所有的笑容仿佛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得无影无踪。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焦急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只见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化作一道疾风朝着静室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刻的魏婴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蓝湛怎么能把自己封死在静室里呢?他是魏婴那张原本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庞,就在一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僵硬无比,所有的笑意好似遭遇了一场凶猛至极的寒潮,眨眼间便消散得一干二净,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他那双原本灵动而明亮的眼眸此刻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滚落出来,脸上布满了惊愕和焦急交织而成的神色,就像一幅色彩斑斓却又令人心惊胆战的画卷。与此同时,他那身躯也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说时迟那时快,只瞧见魏婴整个人如同一只脱弦而出的利箭,以风驰电掣之势化身为一道凌厉的疾风,直直地朝着静室所在的方位狂奔而去。他脚下生风,速度快得惊人,沿途带起一片尘土飞扬,宛如一条滚滚黄龙。
此时此刻的魏婴心中犹如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肆虐,焦虑不安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他的脑海之中不停地闪烁过各种各样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连绵不绝:“蓝湛为何会将自己封闭在静室之内呢?难道是遭遇到了什么难以应对的巨大危险吗?而且,他今天清晨可有享用过早膳?若是一直饿着肚子,那可如何是好......”这一连串的忧虑如同密密麻麻的蛛丝,紧紧缠绕在他的心间,令他几近抓狂,几乎就要失去理智。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还有,他早上有没有用过早膳啊?饿着肚子可怎么行……”无数个担忧涌上心头,让魏婴几乎快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