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仔细观察着金子轩那张冷漠且充满不耐的脸庞,瞬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这金公子对江姑娘并无好感啊……”
聂怀桑心中暗暗思忖着:“看来这金宗主迟迟不肯商议婚期,恐怕其中大有文章啊!依我之见,他多半是想要退婚吧......”聂怀桑一边想着,一边不自觉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一想到这里,他不禁为江厌离感到可悲起来。要知道,江厌离在云深不知处时的种种行径,实在是令人难以恭维。且不说她那些有失世家嫡女身份的举动,单就她那伪善、颠倒黑白的品性而言,便与真正的大家闺秀相去甚远。
更何况,作为一名世家嫡女,理应具备良好的礼仪和风范。然而,江厌离在这方面却是严重缺失,简直可以说是毫无修养可言。如此一个既无才华又缺德行的女子,怎么能够担当得起金家未来宗主夫人的重要位置呢?怕是连普通人家都未必愿意接纳这样的媳妇吧。
恰在此刻,于这众多世家子弟之中,蓦地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莫不是当真要商议婚期了不成?似江家这般门户,又有哪家愿娶其女进门呢?那简直就是一窝子的卑鄙小人呐!倘若与这类人为亲家,只怕会遭其无休无止且毫无廉耻地压榨吸血罢!”
此人口出狂言之后,方才始终缄默不语的金子轩终究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但见他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压抑而沉闷。紧接着,金子轩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后。但每一步都带着明显的怒气,仿佛脚下的地面也因他的怒火而微微颤抖着。他先是挺直了腰板,神情庄重且恭恭敬敬地朝着父亲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
待行礼完毕后,金子轩便如同雕塑一般静静地站立在了父亲的身旁,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然而,与金子轩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从金子轩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江厌离的目光就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牢牢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中,此刻正充盈着满满的羞涩以及难以掩饰的欢喜之情,宛如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般惹人怜爱。
众人的目光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受控制地紧紧跟随着他那修长而矫健的身影缓缓移动着。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好奇和疑惑,心里也都不约而同地暗自揣测起来: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这个神秘而引人注目的人又将会给大家带来怎样意想不到的发展?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人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此起彼伏,仿佛都在等待着那个即将揭晓的谜底。
在一旁观望着这一幕的聂怀桑,则显得格外饶有兴致。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目不转睛地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模样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似的。渐渐地,他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上扬,最终勾勒出一抹极为开心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心中正暗自思忖着:“哈哈,我的那些话本小金库啊!你们可要乖乖等着我哦!今天这场戏码所带来的收获简直超乎想象,实在是太过丰厚啦!如此一来,想必这次又能够让我狠狠地大赚一笔喽!”一想到此处,聂怀桑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起来,甚至还忍不住轻声笑出了声。
就在此刻,一直保持缄默的金光善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终于缓缓地开启了双唇。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一种不紧不慢却又带着几分郑重其事的语调说道:“江宗主啊,请恕金某直言,恐怕您对我的用意存在一些误解。此次金某专程恳请江宗主稍作停留,并非意在与您商讨那婚期相关事宜。事实上,确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亟待向众人阐明,也唯有如此,方能让在场的诸位一同作为见证。近些时日,犬子金子轩传书予我,信中的言辞恳切而直白。他毫不隐晦地表明,自己对于贵府的江姑娘并未怀有男女之间的情意。正因如此,值此世家诸位齐聚一堂之际,金某欲借此良机,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正式宣告,金家决定解除与江家的婚约。还望江宗主能够理解金某此举实非得已,一切皆是顺从孩子们的真实意愿罢了。”
话音刚落,就好像时间突然凝固了一样,整个屋子刹那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了冰。
在这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里,哪怕只是一根细针轻轻地掉落到地面之上,那细微的声响在此刻听起来,竟也如同惊雷炸响般清晰可闻。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轻易打破这份可怕的静谧。
而众人的目光,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约而同、齐刷刷地投向了江厌离。只见她那平凡的面容早已被泪水浸湿,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下来,划过她苍白的脸颊,留下一道道凄楚的痕迹。
她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已然黯淡无光,无尽的哀伤与幽怨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将其彻底淹没。那盈盈欲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使得她的目光变得朦胧而迷离,但即便如此,她依旧痴痴地、直直地凝视着金子轩,仿佛要用这深情而哀怨的眼神,穿透他那看似冷漠无情的外表,去探寻深藏于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秋风中的残叶,又似寒风里的娇花,那般柔弱无助。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仿佛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而她却咬紧牙关,拼尽全力,终于从那紧咬的牙缝之中艰难地挤出了那句轻柔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饱含着无尽痛苦与委屈的话语:“金公子,小女子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何事啊!为何竟会让您对我产生这般深的误会?难道真的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吗?以至于今日,您竟要当着这么多众人之面,用如此决绝、毫不留情的方式来对待厌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