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现如今,竟然仅仅只是因为我爹爹与阿羡的爹爹存在着如此亲密无间的关系,你们师徒二人就能狠下心肠,对我的父母施以这般冷酷无情的手段吗?难道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可言?难道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天理究竟在哪里?公道又在何方啊!”
说到此处,江厌离那娇柔的面庞之上已满是泪痕,她不禁提高了声调,声音之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愤与哀怨,继续哭诉道:“常言道,父辈之间若是有着深厚情谊,或是亲如手足般的关系,那么他们的晚辈自然而然也会如同一家人那般亲密无间。既然我们都被视作一家人,彼此间相互扶持、互帮互助这本就应该是理所当然之事啊!
又怎会有如此之多的是非对错之分呢?更何况,阿羡自幼便在蓝家长大,那里早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家。对于他来说,蓝家的每一个人都如同他的亲人一般重要。如今家中亲人遭遇困境,他挺身而出、出手相助这完全就是人之常情啊!
可是,为什么你们蓝家之人却要不遗余力地百般阻挠,甚至明令禁止他去帮助自家的亲人呢?难道说,在你们眼中,所谓的家族规矩和利益竟然比亲情还要重要吗?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也无法接受这样冷酷无情的做法!”
而且您可是德高望重、备受众人敬仰的长辈啊!您的威望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只能仰望;您的品德恰似那璀璨的星辰,闪耀着无尽的光辉。像您这般身份无比尊贵之人,又怎么可能会降低自己的格调,与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犹如尘埃般渺小的小辈去斤斤计较呢?
此时,温情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弧度仿佛精心雕琢而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一抹冰冷而充满嘲讽的笑容。这笑容宛如冬日里呼啸而过的寒风,冷冽得让人不禁打个寒颤,仿佛能穿透骨髓直抵人心。其中所蕴含的讽刺意味更是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对方的心窝,不给人丝毫喘息和躲避的机会。
就在这一刹那间,温情宛如一座雕塑般笔直地伫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犹如火炬一般,牢牢地锁定在前方不远处的蓝曦臣身上,眨也不眨一下。她的目光清澈如水,又坚定不移,似乎蕴含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足以穿透面前之人的灵魂最深处。
然而,就在这温馨祥和的氛围之中,一道突兀的身影却如同暴风雨中的惊雷般骤然闯入,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此人正是蓝曦臣,只见他满脸怒容,与之前的温情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此刻的蓝曦臣,那张原本俊朗非凡、温润如玉的面庞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起来。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温和光芒的眼眸,此时也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吞噬,瞪得浑圆,犹如两团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从中喷射而出的烈焰仿佛能够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他紧紧咬住牙关,由于太过用力,以至于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听起来就好像要把满口的牙齿尽数咬碎一般。那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的身体内部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带着无尽的破坏力和毁灭力,仿佛真的要将周围的所有事物都焚烧成一片废墟。
可是,即便面对这样一个已经陷入暴走状态、无比暴怒的蓝曦臣,温情却依然表现得格外淡定从容。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纹丝不动。她的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就好似面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一样。不仅如此,她的嘴角竟然还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轻蔑笑容,这抹笑容虽然细微,但却足以让人感受到她对蓝曦臣愤怒的不屑一顾。
对于蓝曦臣那汹涌澎湃、几乎快要失控的情绪波动,温情似乎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对方,然后便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完全视若无睹。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更是让蓝曦臣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几欲喷薄而出。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蓝曦臣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彻底失去了控制。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正在里面咆哮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冲出来。
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情感,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轰然炸裂开来。只见他双目圆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也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狰狞。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几乎能震碎人耳膜的声音朝着江厌离怒吼道:“江厌离,究竟是谁给了你如此巨大的胆量,竟然敢口出狂言,妄称我们是一家人!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们江家曾经对阿羡所犯下的种种罪行,那一件件一桩桩令人发指的事情,简直就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啊!”
他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双眼圆睁着,里面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额头上一根根青筋高高地凸起,犹如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满脸怒气,胸膛剧烈起伏着,继续用震耳欲聋的声音怒喝道:“想当年,你们江家可真是做得出来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居然有脸去跟和你们家族有着血海深仇的阿羡讨要金丹!阿羡心善,自然不愿意把如此重要之物交给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之人。然而,你那心如毒蝎般歹毒的母亲,见阿羡不肯就范,二话不说便对其大打出手,全然不顾及丝毫道义廉耻!更过分的是,她甚至妄图强行夺取阿羡的金丹,这种丧心病狂之举简直令人发指!你们所谓的礼数在哪里?难道就是这般蛮横无理吗?”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后接着怒斥道:“还有你那个看似正人君子,实则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父亲!他残忍地杀害了阿羡的双亲,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可事后呢?他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装出一副善良仁慈的样子,试图蒙骗世人。不仅如此,他还妄想将可怜的阿羡收作自家的死士,随意驱使奴役。这种无耻行径,真可谓是人神共愤!而你,作为一个尚未出嫁并且已经身负婚约的女子,本应恪守妇道,洁身自好。但你却不知检点,整日里对他人纠缠不休,毫无半点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与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