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宝贵的精神财富,正迫切等待着她们去悉心领会并融会贯通,进而将其巧妙地融入到日常的一举一动之中,如此方能守护好家族的那份至高无上的尊严与荣耀。
就拿江姑娘的这种言谈举止来说吧,若是置身于其他的名门望族里,恐怕她早就已经遭到极为严苛的惩处——被毫不留情地禁闭于家中,并且还得日复一日地罚抄诸如《女戒》和《世家礼仪》之类的典籍,且必须持续不断地抄写直至她嫁为人妇的那一刻方可罢休。这不单单只是针对她那些不得体行为所实施的惩戒手段,更是一种鞭策她们正视错误、砥砺自我从而不断提升内在涵养的有效途径。
待到蓝曦臣将这一番话语彻底讲完之后,围聚在四周的诸多世家子弟们不约而同地点头称是,脸上均流露出深深的认同感。他们彼此之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低声细语地议论个不停,那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明显能够感受到大家对于江姑娘此番举动充满了极度的不满情绪。
就在同一时刻,江厌离被蓝曦臣那声怒喝吓得呆若木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魏无羡与江家之间存在着那种刻骨铭心、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此刻的魏无羡已经半步迈入了化神修为的境界,其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让人胆寒心颤。他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高度,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毁天灭地般的威能。以他目前所拥有的恐怖力量,要想将整个江家一举覆灭,简直比捏死一只渺小卑微的蚂蚁还要轻而易举。
一想到这里,江厌离顿觉一股刺骨的寒意自脚心升腾而起,瞬间传遍全身。这股寒意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无情地冲击着她的心灵防线。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双腿像失去了支撑似的绵软无力,“噗通”一声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任凭她怎样拼命挣扎,试图重新站立起身,但四肢却好似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根本不听使唤。
此时的江厌离面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血色可言。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地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呜咽之声。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也被无尽的绝望和恐惧所占据,瞳孔放大到极致,目光空洞无神,直直地盯着前方,仿佛看到了江家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然而,此时此刻的魏婴,那张原本俊朗的面庞却如同被冰霜覆盖一般,毫无半点温度可言。他紧抿双唇,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无情且令人胆寒的冷笑。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刃,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江家四口人,其冰冷刺骨的目光仿佛能够直接穿透人们的灵魂深处,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究竟是谁赐予了你们江家如此巨大的自信与脸面?”魏婴的嗓音低沉而蕴含怒火,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嘲讽与轻蔑之意,“竟然胆敢恬不知耻地开口向我讨要金丹?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狂笑,整个空间似乎都因为这笑声而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魏婴将视线缓缓移到江厌离身上,眼中的寒意愈发浓烈:“江厌离啊江厌离,难道你当真幼稚得认为,在江枫眠和虞紫鸢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双亲之后,我这个身负血海深仇之人,还会像个傻瓜一样不计前嫌、全心全意地去协助你们江家吗?你可真是异想天开,病入膏肓了啊!”说到此处,魏婴猛地提高音量,怒喝道:“我未曾亲自率领众人血洗你们江家满门,已然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仁至义尽了!而今,你们这群厚颜无耻之徒竟还有颜面前来央求于我,莫非是笃定我魏婴软弱可欺不成?”
说到此处,魏婴稍稍停顿了一下,他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之中,忽地闪过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狠厉之色,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正在其中翻腾。“或者说,”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你是不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手中握着什么足以制衡我的致命杀招,可以让我在身负这般血海深仇的重压之下,还能心甘情愿地向你们伸出援助之手?哼,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谬绝伦!”
魏婴冷笑一声,接着说道:“至于这所谓的金丹嘛……呵呵呵,不得不承认,你们这群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啊。想当年,那江枫眠就对我的母亲心存非分之想,而今居然又把贪婪的目光投到了我的金丹上头。只可惜啊,他们注定要失望透顶,因为我的金丹早在化婴之际,就已经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
恰在此刻,一直如雕塑般安静站在一旁的温情,冷不丁地听到魏婴猛然高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直击她的耳膜。她娇躯一颤,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诧,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只见温情下意识地紧紧皱起那双好看的柳叶眉,朱唇轻启,略带疑惑和不满地随口问道:“怎么了,魏无羡?无端端地,你这般大声呼喊我的名字究竟所为何事?”
魏婴闻声缓缓转过头来,他的动作如同慢镜头一般,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清晰可见。当他的目光与温情交汇时,温情只觉得那是一种异常冰冷、仿若能将人冻结成冰雕的眼神。不仅如此,这眼神之中还饱含着浓浓的嘲讽之意,让温情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一脸凝重之色的魏婴,其嘴角竟缓缓地上扬了起来,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着一般。那微微上扬的弧度,逐渐勾勒出了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这个笑容既似笑又非笑,让人难以琢磨其中真正的意味。它就宛如夜空中闪烁不定的鬼火,时而明亮耀眼,时而黯淡无光,飘忽不定得令人心生恐惧与不安,只觉一股寒意自脊梁骨处油然而生。
紧接着,魏婴用一种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语调缓缓地开口说道:“江晚吟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得到我的金丹吗?”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穿透力,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尽管他说话时的语气看似平淡无奇,毫无波澜起伏之感,可就是这样平静如水的一句话,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却犹如千斤重担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了温情那颗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