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俩浑身上下皆是伤痕累累,原本华丽光鲜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化作缕缕布条挂在身上,随风飘荡。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也变得散乱如麻,胡乱地披散在肩头与后背之上,有的甚至还缠绕在一起,看上去颇为凌乱。不仅如此,两人脸上、手上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伤口和淤青,有些地方甚至还渗出血迹来,让人触目惊心。远远望去,他们就好似刚从地狱深渊爬上来的恶鬼一般,散发着一种历经生死磨难后的沧桑气息,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绝世大战!
聂怀桑远远地瞧见自家大哥和蓝曦臣的身影略显疲惫,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迎上前去。待到近前时,他脸上已满是关切之意,焦急地开口问道:“大哥,曦臣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有受伤?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那语气中的担忧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只见聂宗主缓缓抬起手来,轻轻摆了摆,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道:“怀桑莫要担心,我与曦臣皆无大碍,只是方才经历一场激战,灵力消耗过大罢了。”说话间,他的脸色虽稍显苍白,但眼神还算清明。
一旁的蓝曦臣亦微笑着向聂怀桑微微颔首示意,表示自己确实如聂宗主所言,身体并无大恙。然而,尽管如此,他那原本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也难掩一丝倦意。
聂宗主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没事儿,若不是有曦臣兄在旁协助,恐怕此次我不仅无法顺利渡劫,甚至极有可能会将性命葬送其中啊!”他边说着,边轻轻拍了拍胸口,似乎仍未从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中完全回过神来。
然而就在此时,由于之前所设下的结界被打开,一股浓郁且阴森的怨气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从里面喷涌而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令在场众人惊慌失措起来。他们惊恐地望着那不断涌出的怨气,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双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不止。
有人颤声喊道:“快!快让蓝曦臣大人将结界重新恢复原状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呐!”于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蓝曦臣,眼中满含着焦急与期待。
面对众人的请求,蓝曦臣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来到了结界前,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全力施展出法力想要将这已经破裂的结界修复如初。
与此同时,众人依旧紧紧盯着那源源不断冒出的怨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若是没有温氏一族造下如此罪孽深重之事,又怎会有这般恐怖骇人的怨气存在?而像蓝宗主和聂宗主这样选择在此处渡劫之人,若非拥有高深修为以及过人胆识,恐怕也是万万不敢轻易涉险的吧!
一旁的江枫眠凝视着那弥漫的怨气,心中不禁暗暗点头。他深知聂怀桑所言非虚,这乱葬岗周围方圆百里之内荒无人烟,确实是一个在伐温时期较为理想的渡劫之地。不过正如眼前这些人所说,如果没有强大的元婴之力护身,胆敢在此种凶险之地贸然渡劫者,多半都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凄惨下场。
只见那蓝曦臣紧紧地护住这二人,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落得这般模样。众人见状,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与此同时,江枫眠亦是沉默不语,只因他亲眼目睹了营帐内弥漫着的浓郁怨气,那股气息令人毛骨悚然,就连他这位久经江湖之人,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且说那中了药的金子轩,本是一心想要寻到蓝湛求得解药。然而,命运弄人,就在他脚步踉跄、意识模糊之际,一名鬼将悄然现身,并使出魅术迷惑住了金子轩。在那诡异魅术的作用下,金子轩身不由己地朝着与原本目标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金子轩便来到了江厌离的营帐前。此时的江厌离正独坐帐中,手中拿着针线,专心致志地缝制衣物。突然间,她察觉到一阵异样的声响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待看清来人竟是金子轩后,江厌离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迎上前去。可当她靠近金子轩时,却发现他眼神迷离,面色潮红,举止更是有些怪异。
江厌离轻移莲步,缓缓地朝着金子轩走去。她那娇柔的身姿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惹人怜爱。当她刚刚伸出玉手,想要搀扶一下金子轩时,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下一刻,她整个人便被金子轩粗暴地拖拽上床榻之上。
与此同时,金子轩的口中不停地咒骂着:“蓝忘机啊蓝忘机,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哼!如今你中了本少的独门秘药,就算你有再高的武艺、再清冷的性子又如何?此刻还不是只能乖乖地躺在本少身下,任由本少摆布!”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肆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若不是看在你这副皮囊还算不错,能够为本少的金氏家族带来诸多利益,像你这般无趣之人,本少岂会正眼瞧上一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药啊!它乃是世间罕有的奇珍异宝,功效神奇无比。从此以后,只有我能够肆意地折磨你,而其他人哪怕是动你一根汗毛都不行!你呀,就乖乖地雌伏在我的身下吧,任由我随意摆布。哼,就算你已经修炼到了元婴境界那又如何?在这神奇的药物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江厌离静静地聆听着金子轩这番狂妄自大的话语,心中不由得一沉。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金子轩之所以会与自己退婚,并非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而是看中了蓝氏家族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想到这里,江厌离暗自思忖道:“既然如此,想要重新赢得金子轩的心,或许就得从蓝忘机那里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