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一场热闹非凡的接风宴与庆功宴之后,南宫皓月这位新上任的西厂统领便开始着手处理正事了。他做的头一件要紧之事便是调阅厂里的档案,仔细查看一番旧有的人事资料。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而负责管理这些档案的大米饭在工作上可谓是相当尽职尽责,对于厂里哪些人忠心耿耿、值得信赖;哪些人的忠诚度存在疑问;以及哪些人与东厂暗中有所往来等等情况,都一一作了详尽的标注说明。
经过一番查阅研究,南宫皓月发现从这些档案来看,汪振其实一点都不糊涂,对于厂中的人事状况了解得非常清楚明白。想必正是凭借这份了然于胸,他才能稳坐高位,掌控大局吧。
然而,令人忧心忡忡的是,东厂的势力已然强大到超乎想象的地步。据不完全统计,西厂之中竟然近乎半数之人皆已被东厂暗中吸纳,另有两成人员尚待进一步查证其真实立场和归属。如此算下来,真正能够为己所用的人手仅仅只有区区两成而已,且这些人的地位普遍低微,所掌握的技艺亦无任何过人之处。
南宫皓月不禁眉头紧蹙,满脸忧色地叹息道:“糟糕至极!情况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恶劣得多啊!如今想来,我在前来此地之时遭遇对方拦截之事便也不足为奇了。显然,东厂的势力早已如毒瘤般侵蚀至此,其安插的间谍遍布各处,只消时机一到,便能轻而易举地将这西厂一口吞下!”
一旁的大米饭连连点头称是,附和着说道:“正是如此啊,统领大人!老爷子之所以心急火燎地急于寻觅一人前来整顿这混乱不堪的局面,正是出于对当前局势的深深忧虑。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最终还是寻得了您这位能力出众的统领大人呐!”
南宫皓月稍作思索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就眼下的情形来看,确实是束手无策呀。毕竟那些形迹可疑之辈虽惹人怀疑,但苦于尚无确凿证据在手,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反倒让己方陷入被动境地。”
他顿了一顿,接着又补充道:“即便日后真能搜集到相关证据,恐怕也是难以轻易撼动他们。只因他们与东厂有所往来并不意味着触犯律法,毕竟东厂和西厂同属朝廷辖下,均是为朝廷效命……”
“嗯,确实如此啊,看起来若想将这些家伙彻底铲除,我还真得另辟蹊径、好好琢磨一番才行呐。范总管,实不相瞒,我手底下其实还有那么一批人马呢,但眼下嘛,我并不打算把他们光明正大地引进来。”
听到这话,范总管面露忧色,赶忙劝道:“统领大人啊,您要是不多带些人手过来支援,仅凭您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应付当前的局面啊,到时候怕是会孤立无援哦。”
只见那统领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哈哈,范总管莫急,人嘛,我自然是已经带来啦,只不过不方便大张旗鼓地带进府里罢了,毕竟咱们行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以免走漏风声暴露了我的真实身份。这样吧,麻烦范总管先替我准备二十份执事腰牌,至于具体人员名单嘛,暂时就先不上报了。之后凡事都凭着这些腰牌去处理相关事务,出了问题统统由我一力承担便是。”
范总管听后略作迟疑,回应道:“好的,统领大人既然有权调用人手,那即便不把名字即刻刻在腰牌之上也是可行的。不过按照规矩,这二十个人的姓名终究还是需要呈报上去的,如此一来也好方便我们向户部支取相应的俸禄呀。”
然而那统领却摆了摆手,果断地说道:“不行,这二十个人的名字我暂且不报,他们的俸禄全部统一领取即可,待我拿到手后自会再逐一分发给众人。”
范总管闻言眉头微皱,面露为难之色:“统领大人,按常理来说,这种情况起码也要向上级禀报一声才合规矩呀。”
统领脸色一沉,目光犀利地盯着范总管,厉声道:“哼,范总管,所谓的‘上级’究竟是谁?不妨告诉你,我这个统领可是紧跟着大统领一起共进退的,所以于我而言,真正能算数的只有那位德高望重的汪老伯。倘若他日汪老伯亲自过问此事,我自当如实相告,除此之外,我绝不会对第二个人吐露半句实情。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这二十块腰牌到底给还是不给?”
大米饭没办法,只得道:“当然给,统领要儿块金牌?几块银牌?几块铜牌?”“本座带来的人,没有使用银铜牌的,自然全是金牌。”
“这个恐怕没办法,照编制规定每个厂中金牌是二档头缺,只有三十名缺额,现在已有二十四名了,统领最多只能补上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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