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铁口取出玉盒将碎玉装入盒中大步往外走:“谁也不许出来”。
工夫不大,大高氏众人都跑进厅堂。
盏茶时间未到,院子里一片红光,随后传出来无数婴孩的啼哭声,异常的瘆人。
“血玉吃魂童,第四煞出世了”,景怡脸色惨白:“这国师就是个邪道”。
刘达深以为然:“听伯父说起过,未想落到了景家,又被送进县主府,您百毒不侵所以这邪物无处容身才现世逃生”。
大高氏凭空打了个寒颤又往景怡身边凑了凑:“小姐,我听见婴儿的哭声了”。
“都拉着我衣裙,什么也莫听”,一句话十几人把景怡围在中间,都拉住景怡腰间的束带。
手一搭上束带耳边哭声渐息。
院子里此时已经架起火堆,两截血玉在火堆里挣扎跳跃,程铁口在院子里布下符阵松了口气,忙走到火堆旁默念往生咒。
临近天明红光散尽,两截玉已化为灰烬。
程铁口一身疲惫走进来:“莫怕,祸害已除,咱们都安全了,今晚之事谁也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众人连连应下。
此时未央宫里皇后连连喷出数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心口一丝黑煞随之散去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总算是恢复正常,县主府里每日置办年货忙的不亦乐乎。
腊月二十,景泰赶着马车和景氏回了府里。
景怡和程铁口将人迎进厅堂皱了皱眉头,夫妻两个一脸的疲惫不堪。
一人给斟了盏茶:“爹、娘,出了什么事?”,太憔悴了。
景氏叹了口气:“宫里乱成一团,皇后娘娘病了,三个丫头孩子都没保住,你二婶带小云回府……府里孩子也都没有了,不光咱们家,整个京城不少府里都如此,太后找了个高僧做了场法事,如今已经平息风波”。
程铁口点了点头:“此胎不祥不要也罢,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安慰开解几句夫妻两个回房休息,景怡看了一眼程铁口:“程祖,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玉魂童在宫里流出,那些胎……尽皆是鬼胎,血玉一毁,自然鬼胎也散了,好事,日后再无胎祸”,叹了口气:“这个国师异常的恐怖,皇后病……怕是已受他挟控,玉毁她最先受到反噬,替人扛锅罢了,不过扛这一场她也解脱了。原我以为他就是个憋宝人,如今看是我低估他了,这是个道法高深的邪道,若无刘达那一剑我也困不住它,只能眼睁睁的看它溜走”。
李国公府老夫人的厅堂里格外的热闹,李老夫人封了个从一品诰命夫人,各府纷纷上门道贺。
景老夫人也封了个从三品诰命夫人。
皇上连封了十几个命妇,总算是冲淡了各府的晦气,院子里多了不少喜庆。
腊月二十九,宫里送了份年礼,总算安安稳稳的过了个春节。
十二岁,金钗之年。
景氏给女儿送了九支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