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显福也上前拿起一块拿在手里，心里捉摸着拿指甲与其对比，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现在的他，可以轻松在铁上留下爪痕，变成狼人使尽全力也能扎穿铁块，但有所欠缺的，就是这股精密度。

——这股精确控制自己能力的从容，也许就是开发能力高低的最直观体现，林显福感慨了一句，目前的自己还真办不到这样的事情……当然，更重要的点是，没有特殊能力可以给他开发。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柳雁秋微笑着点点头，“确实如此，我距离3阶，只差一步之遥。”

“果然如此呀……平叔居然把你这样水准的员工调过来近几年来最平和的全州。”白绵叹了口气，“这倒是很有他的风格。我想，在你过来之前，他一定与孟章经过了好一番争执，最后才选出了你吧。”

全州是四个组织里面最平和，多年来怪异事件最少的地区，内部都快戏称这里是“养老地”了，像这般等级的员工，理应有更多的去处发挥自己的才能才对，何必要跟过来保护我一个小瘸子研究员呢……想到这儿，白绵悄悄看了一眼林显福，心里嘀咕，他刚才怎么一直在看着柳雁秋？

“组长确实和他起了点争执……”

柳雁秋苦笑道，“但似乎不全是因为这个。更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了。”

“嗯，这也很有平叔的风格。”白绵缓过神来，嘟囔道，“他向来喜欢什么事都憋心里……”

柳雁秋深感同意的点点头。

紧接着，测试完毕之后，三人离开了训练场所，林显福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下午5点，便开口告辞了。

今天的体检已经完成，武装的设想也结束了，林显福目前已经没什么事要办的，回去总算可以依照母亲的话，好好歇几天了。

“噢，好吧。”

白绵的眼神略有些不舍，但也知道没有什么立场挽留林显福的离开，只能默默与其告别。

林显福其实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对于无法与白绵见面，也有些许不舍。

但他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赖在研究所不走了，总不能直接搬过来住吧，原先签的劳动合同里也没有这个项目，唐突提出来，只会让白老板感觉迷惑不解吧，到时要解释起来也挺麻烦与尴尬的。

“真没想到。”林显福默默吐槽道：“打了几年工，好不容易拿到个待遇优渥的工作，却还冒出想与老板天天见面的想法。”

——这实在不是个合格的工贼啊。

分别途中，柳雁秋推着白绵的轮椅，目睹两人的分别时，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但她又一时说不出来。

“奇怪，白教授的情绪怎么变化如此之快，那人一走，表情立马就失落起来了，板起个脸，笑容都少了……”

柳雁秋默默想着，心里越发感觉有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