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从容的与秦家小姐开始攀谈起来,谈了没多久,付迎麒就发现对面的这位饱读诗书、言之有物,虽然同自己一般多愁善感了些,却掩不住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风华。
一时之间,两位姑娘相见恨晚,相互将对方引以为人生知己。
大姑娘这边聊的投机,另一处的院落里,荣安公主与大夫人也越谈越亲密。
荣安公主想办法叫大夫人将大姑娘支走之后,终于忍不住提示道:“平江侯府的那位夫人,最是喜欢钻研经营,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比她更像是商贩的贵妇了。”
大夫人知道荣安公主这话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在有目的的提醒自己。怎奈她家进京太晚,京城中的这些弯弯绕绕的又实在是摸不清楚,只得笑着请求荣安公主将这话挑明了说。
荣安公主本就是来传这个消息的,见她张口也没瞒着,继续说道:“平江侯是老牌的勋贵,家中子息繁盛,但能拎出来独当一面的,却挑不出几个。平江候家大业大,可偏偏的没什么稳定的进项,为了维持家族的稳定,也为了维护侯府的脸面,平江侯夫人一时脑热,被人哄去赔了不少田庄银钱。原本供养这个庞大的家族已经非常不易,又偏偏损失了一大半的进项。平江侯夫人万般无奈之下,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家人身上。可侯府里的其它几家也都是属貔貅的样,尽管吃住都靠着侯府,却半点都不肯帮忙。她们一致认为这个财务上的漏洞应该由惹事的人承担,并不应该叫大家伙平摊。平江侯府为了这事吵了好几天,甚至分家的话都撂出来了。直到族中长辈出来主持局面,按照各家继承遗产的比例对应着分配了债务后,这场闹剧才终于停下。
侯府的几家出了一部分财务后就再也不肯松口,将剩下的巨额债务全都抛给了平江候夫人。侯夫人被逼无奈,东挪西凑的填了嫁妆后,就连府上的日常开销的险些维持不住。
一大家子过的磕磕绊绊的,可都宁愿一起难受着,也没人愿意出手缓解这个局面。
平江候夫人何其高傲,哪怕没人催她,她也要想方设法的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家的问题说来说去的无非就是一个钱字,这钱从内里捞不出来,能打主意的不就是外面了吗?”
大夫人闻言心神一凛,“您是说?”
荣安公主点点头,“侯府里有两位公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