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暮颜指了指面前的药材,道:“瞧瞧,都是些什么成分。”
阿拉丁细细瞧了一番,啧啧道:“看似大补,实则药药相克,剧毒啊!”
暮颜冷笑一声,她就知道。
“你看上去,似是早有预料?”
“你以为我那么多年的特工是白当的,”暮颜将药箱合上,继续道:“快帮我想想办法。”
“不帮。”阿拉丁抱着手道:“你日日将我关在空间里,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给你休息,你还不乐意了。”
“你那是休息吗?”阿拉丁怒吼道:“你那是关禁闭!”
“关禁闭不也是休息,”暮颜道:“你敢说你没有休息?”
“哼,”阿拉丁轻哼一声道:“我不跟你争。”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帮我想个法子应付她,”暮颜忧心道:“我这几日下不了床,真怕我这条小命交代在这。”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还需要本系统想办法了。”
“一句话,帮不帮?”
“哎呀,帮帮帮!”阿拉丁赔笑道:“你可是我的好宿主,我不帮你帮谁。”
“这还差不多,”暮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说吧,有什么法子。”
“当然是找男主,”阿拉丁诱哄道:“你想啊,男主武力高强,一来可以保护你,二来可以培养感情,一举两得啊!”
暮颜摇头,“这办法行不通,换一个。”
“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你试过?”
“我……”阿拉丁一时语塞,气急败坏道:“我试个头,还我试,我要是能试还有你什么事!”
暮颜:“……”
“咱能不能,愉快的交流。”
“我不愉快吗?”
“你愉快吗?”
阿拉丁扶额,“暮颜我跟你讲,你就嘴皮子厉害,其他的啥也不行!”
“笑话!”暮颜撸起袖子道:“何止是嘴,我武功也不差。”
“切,”阿拉丁贱兮兮道:“你要是真的厉害,你就不会伤成这样。”
“一个打两个,我能怎么办?”
“借口!”
“幼稚!”
“说谁幼稚呢,”阿拉丁气呼呼道:“你活八辈子都没有我岁数大!”
“岁数大又怎样,老不中用。”
“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那不行,”暮颜道:“没了你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哼,”阿拉丁翘起他的小短腿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好!”
“人家都把药送来了,你不如将计就计,”阿拉丁道:“假意照着她为你配好的药材喝,等到时机成熟,她自然会送上门来。”
“办法是好办法,”暮颜思索道:“但这法子未免太过长久了些,我待不了太久,我一走,她不就察觉了?”
“也是,”阿拉丁垂眸看向她,“那怎么办?”
“怎么办个头,你还问起我来了。”暮颜叹了口气道:“罢了,我自己想办法,你回去休息吧。”
“又休息?我是猪吗,天天休息?”
暮颜不搭理他,直接关了系统。
阿拉丁在空间痛骂。
谁家宿主做任务全靠自己,真是见鬼了,头一次遇见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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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
月光皎皎,长夜漫漫,府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
宴会上,觥筹交错,诸臣尽欢,一道紫色身影举着杯盏四处敬酒。
沈忱溪目光在宴会中扫视一圈,随后凑近牧云卿,低声道:“牧大人,你看,那边那位是……”说着,他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位大臣。
“那么多人围着,想必她就是张寻彧了。”
沈忱溪轻笑一声,并不急着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牧大人,你可知,这礼部尚书一职,向来都是肥差啊。”
“国家大事在于祀与戎,”牧云卿悠悠道:“礼部位占于祀,自是得以重用。沈大人这么说,是在怀疑她?”
“呵,只是有所猜测罢了。”沈忱溪摇晃着杯中的酒,眸色晦暗不明,“张大人在礼部任职多年,油水颇丰,这也是天下人都知晓的事。”
牧云卿抬眸望了眼布置奢靡的宴会,轻声道:“你是怀疑他有所贪污?”
沈忱溪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牧大人不妨再猜猜看?”
牧云卿思忖道:“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员。”
“牧大人所言极是,今日这宴会,来的可都是朝中重臣。”沈忱溪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张大人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重要的事情?”牧云卿问:“是何事?”
“这张大人,”他故意停顿一下,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幽光,“怕是要有大动作了。”
牧云卿追问道:“所为何事?”
“牧大人,”沈忱溪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此处人多眼杂,当心隔墙有耳。”
“也是,是我心急了。”
“罢了,既然牧大人如此急切,沈某便卖你个关子。”沈忱溪放下酒杯,环顾四周后,凑近牧云卿耳边轻声道:“这张大人,或许与那黑衣人有关。”
牧云卿眸色一惊,表情冷了几分。
“牧大人不必如此惊讶,沈某也只是猜测而已。”沈忱溪直起身来,神色恢复如常,“不过,张大人设宴款待诸位大人,这其中的缘由,确实耐人寻味啊。”
牧云卿顺着他的话细想下去,心中略有猜忌,小声道:“沈大人是说,这张大人是想借此机会,将我们这些人都拉拢到他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