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想在那边哪个女孩面前表现呢?(2 / 2)

程长婧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平静说道:“我尊重这个公民权利,但是,你没有权利也不能妨碍警方也就是我的调查行动。”

沈千翊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正义凛然的样子,说“他只是想在她那个毫无用处的纪录片里露个脸罢了。”

“吴品格,再说一次,你这么做对姜明的案子一点帮助都没有,”舒宛转身要走,然后看了程长婧一眼,“程警官,如果你想详细谈谈你对陈光局长的看法,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时刻为你畅通。”

说完,舒宛笑着走开了。

为什么程长婧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舒宛在离开餐厅的时候,在记者们的桌子上放了几张钞票。

吴品格怒视着程长婧,显然是在自尊和理智之间挣扎,而沈千翊则在他身后徘徊踱步。

“现在,老老实实回到你那桌,否则我就把你带到警察局去。”崔德霖警告他说。

“呵,我差点忘了,特调组可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能逍遥法外呢。”吴品格挺起胸膛,像是又有了勇气。

程长婧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吴品格继续语气嚣张地说:“这就是你加入特调组的原因吗,程警官?躲在徽章后面?”

张伟峰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语速极快地说:“你知道什么是尊重吗?”

“呦,‘大块头’终于为他的女朋友挺身而出了,”吴品格朝她冷笑,“我们怎么能指望你抓到杀害那些可怜女孩儿们的凶手呢?你甚至看不到眼前的真相。”

“我想,我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程长婧绕过崔德霖,看了看其他记者。

她压低了声音,悠悠地说:“你想在那边的哪个女孩面前表现呢?”

吴品格把程长婧推开,吼道:“去你的。”

沈千翊抓住吴品格的衣领,把他扔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吴品格站起来,扑了过去,但崔德霖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可是警告过你的,”他给吴品格戴上手铐,“你是有多蠢?”

“我的餐厅里不准打架。”咖啡馆的老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没事了,老板,”崔德霖说,“闹事的我带去警察局。”

程长婧向沈千翊无声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看了看疲惫不堪的老板,说:“老板,你介意我从后门出去吗?”

“你从厨房出去。”他回答道,为她打开了门。

程长婧跟着他,低着头,双手紧握。

她讨厌就这样离开,把烂摊子留给崔德霖和张伟峰,但她不确定自己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多久。

为什么这些人认为辱骂她会对姜明有帮助呢?

他们不在乎为孙瑜和林茉莉伸张正义吗?

至少沈千翊有勇气为女孩儿们挺身而出。

舒宛应该从一开始就介入,而不是等着程长婧说出值得她扑上去的话。

为什么她要回应呢?

除了给舒宛的纪录片提供了素材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向老板道了谢,然后走进了小巷。

冷风穿透了她的毛衣。

程长婧深吸着冰冷的空气,试图理清思绪,专注于当下。

仍然有很多事情让程长婧想不通,她越来越不耐烦了,她应该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拿到汤亭亭的尸检结果,但这对她来说还不够快。

她需要再问安妮一些问题,看看孙瑜和林茉莉是否还有其他有车的朋友,还需要找到林茉莉的手机。

凶手分散她注意力的努力并没有完全失败,她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倍,她的挫败感也增加了一倍。

她还没找到机会问崔德霖他在酒馆的寻访有没有发现什么。

姜明的重审妨碍了她的工作,这让她越来越恼火,每一刻想到他可能不是她父母的凶手,就意味着她没有把时间花在调查她手上的案子上,她的条理性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技能之一。

她对工作的投入是程长婧和陆琛之间产生矛盾的众多原因之一,她有一种过度专注的倾向,会忘记生活中的一切,包括所有人,直到陆茜的出生。

发现自己怀孕,让她的生活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程长婧曾非常害怕,如果她不能平衡工作和丈夫的关系,有了孩子她会更糟糕,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庆幸自己错了。

陆茜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清晰感和超越追捕坏人的目标,程长婧变得更加有条理,决心不让工作的黑暗面影响她做一个好母亲。

这个案子改变了一切。

如果她不能集中精力找到凶手怎么办?

程长婧用双臂抱住自己的胸口,冷得直打哆嗦。

“该死。”她小声嘀咕,她把外套忘在里面了。

程长婧试着推了推门,但门一定是从里面自动锁上了,她找到手机给韩喜英发短信。

程长婧最不想做的事就是绕到前面去,毫无疑问舒宛和记者们还在那里徘徊,等着再次扑上来。

程长婧宁愿冻僵也不想那样做。

轮胎在雪地上嘎吱作响,一辆熟悉的吉普车滑着转过街角,程长婧的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姜辞摇下车窗,问道:“要搭车去局里吗?”

“你是在跟踪我?”

“我每天都在这里吃饭。”

她在寒风中拉紧毛衣,说:“我在等同事给我送外套。”

“你有丢三落四的习惯吧,上车等吧,这样就不会冻着了,”他笑着说,“你的嘴唇都已经发青了,我不会提我哥的案子。”

程长婧的手指冻得生疼,想想可能还要几分钟才会有人给她送外套来。

她给韩喜英发了第二条信息告诉她自己有车了,让她把外套带到警察局。

她的心因紧张而怦怦直跳。

程长婧抓住车门,坐进了那辆吉普车。

“我得去工作了,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吧。”

姜辞对她笑了笑,说:“我一点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