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说完便被李世民打断,“早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了!”他冰冷的话语瞬间把娴儿打落在谷底。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如此绝情。她试图反驳,试图挽留,却只是换来了他更加无情的嘲笑。
“我从未喜欢过你!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些话也只不过是让你对我李家死心塌地,留着你也是为了让杨广放心,省得再弄一些其他什么人到李府来!比起那些看不见的,你倒是好应付多了。”他的话,字字如刀,句句诛心,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摧毁。
“我不信,你是因为生气才这么说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刚刚说的都是骗我的!”聪明如她,她早该猜到才对,可她又却不愿意相信,这些日子她一直欺骗自己,可当她亲耳听时自己却是无法接受。她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却终无法抑制住自己汹涌的泪水。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那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最后的倔强。
然而,他却无情地拂开了她的手,如同拂去一片尘埃,“只有刚刚那句是真的!”。他的声音,冷漠而决绝,仿佛是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原来她本以为的幸福都是假的,原来他真的骗了自己那么久。她是天下最傻的傻子,为了他放弃了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想要与他同生共死,原来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心,彻底碎了。她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自导自演的笑话。她想要逃离,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逃离这个曾经让她以为可以依靠的男子。原来,她从来不再欠他什么,原来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可她呢?她喜欢他,还喜欢了那么多年,这份情,叫她怎能说断就断?
她站在月光下,任由泪水滑落,仿佛是对过去的告别。在这乱世之中,爱情果然是最奢侈的东西。她和他,终究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谁许你离开的!”娴儿伫立在门前,背影孤寂。
她想要痛痛快快地大哭、大喊、大叫,但自尊让她选择了沉默。“国公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她的语气冷淡,背对着他,闭上眼将眼中的泪水挤落。
“无妡有喜了。”李世民的声音传入娴儿耳中,却如同冷水浇心,她努力维持的冷静瞬间崩溃。
“是吗?那恭喜你了!”话语中带着一丝苦涩,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仿佛是在自嘲这荒诞的命运。她迈开了脚步,一刻都不想多留。
“你站住!”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拉回到身前,手腕被他铁钳般的手指紧紧握住,疼痛让娴儿秀眉紧蹙。
“国公大人还做什么?”娴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她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李世民的力气大得出奇,让她无法动弹。
“今晚你来侍寝。”李世民话犹如晴天霹雳,话音未落,便将她横抱走向内室,他也不顾她的反抗,粗暴地将她扔在了床榻上。
“你不要碰我!”她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她抵触他的触碰,奋力挣扎,但男人的力气让她无法脱身。她恨他,更恨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份屈辱。她不明白,既然他不爱她,为什么又要碰她,把她当成什么了?
“停下!痛!求你……停下……”一阵剧烈的腹痛使得她的全身颤抖发冷,几乎昏厥过去。她一向身体很好,但自从被李元吉碰过她那两次之后,便落下了月讯不调和一来就腹痛的毛病,在太白山的几个月,多亏着甄逸替她调养着身子,本以为毛病好的差不多了,可离开甄逸这小半年里,没有药物调理,她这个问题又来了。
李世民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却只见榻上的斑斑红色,眼中闪过一丝晦气与扫兴。她见状舒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解脱的轻松,又有深深的悲哀。果不其然,久久未至的月讯终于来了,仿佛是对她这段悲惨遭遇的讽刺。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从明日起你到书房当差!”省得给无妡添堵。
书房对她而言,既是逃离那对恩爱夫妻的避风港,也是她心中最后的一丝尊严所在。他知道她在文史上有些造诣,被安排在书房,或许是他对她仅有的一点怜悯与利用吧,但她已无暇顾及这些。
夜深人静,疼痛渐渐退去,她蜷缩在一旁,额角上的冷汗未干。转身看向身旁熟睡的男人,她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他曾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可如今,他却成了她最不愿面对的存在。在她想见他时,他将她安排在长孙无妡那里看着他们恩恩爱爱,如今却又把安排回了身边,简直是多此一举。既然他无情,那她也会收回对他的爱意,尽管这需要一些时间,但她总是要会学放下。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当初选择义务反顾的和他在一起,不是仅仅是因为她爱他,而是因为知道他也爱着自己。
若仅仅是自己一腔热情,她又怎么会愿意为他放下那么多。她是杨婉钰,弘农杨氏的女儿,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不容许被人一次次践踏。既然他无情,她便会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有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