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无畏屏气凝神,满心期待着一场旷世大战上演。然而,接下来的一幕,着实令人瞠目结舌。但见那老道士吕洞客,竟被萧天凤一击打得倒飞出去,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飞出十丈开外 。在空中,吕洞客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旋转,不多不少,恰恰转了七七四十九圈后,一头朝着山底栽落。
就在坠崖的刹那,吕洞客仍不忘开口,朝着萧天凤高声喊道:“萧施主,好大的力气啊!早知道,贫道就不和你打了。这下我死定了.......”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僵持不下的苦战,未曾想,竟瞬间沦为一边倒的碾压局。
柴无畏和萧天凤两人,皆呆立当场,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开战之前,吕洞客那老道口出狂言,神色间满是不屑与傲慢,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们本以为这老道定是武功高强,又有神秘法力加持的隐世高人。谁能料到,这老道竟如此不堪一击,连萧天凤的一招都接不住。
这一战,老道不仅输得彻彻底底,更是直接丢了性命,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萧天凤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脸色煞白,转头看向柴无畏,带着几分焦急说道:“柴兄弟,你可得为我作证啊!我真不是有意要伤他性命的。是那老道一直在吹嘘自己的实力,我这才使出全力的。哪想到他身子骨这么弱,一下就摔下山崖了。要是官府的人来找我问话,或是要拘我,你务必为我证明,这都是那老道自找的,与我无关。可千万别让县衙的大老爷冤枉了我,要是判我个三年五载的,可就没人陪你一起平定西域了 。”
柴无畏点点头,语气笃定地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会为你作证的,你们是公平决斗,生死各安天命,他命薄,出了意外,只能算他运气不好了。”
萧天凤听了柴无畏这番话,心情这才稍稍平复了些。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轻叹一声道:“这老道士平日里为人倒也不错。等我背你下山之后,便去寻他的尸身,为他收殓安葬,立碑纪念。往后每年清明、中元,我也会多给他烧些纸钱,聊表心意。”
柴无畏再次点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怅然:“这老道走得实在太过突然,说实在的,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可眼下,除了妥善安置他的遗体,多给他烧些纸钱,确实也做不了其他什么了。”
二人正低声商讨着该如何寻找吕洞客的尸身,怎样让他得以入土为安,忽然,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尖锐的兵器碰撞声从山下汹涌传来。
柴无畏神色骤变,赶忙看向萧天凤,急切问道:“我刚就隐隐听到山下军营那边有打斗动静,你可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萧天凤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来的时候,赤晓军都已经撤了,一切看着都恢复正常了啊。”
柴无畏抬手搭在额头,搭起凉棚,极目远眺。只见一百多名军容严整的骑兵,如同一堵黑色的墙,堵在了营寨门口。营寨门口,有三个身影在光影交错间,似是在激烈打斗。
柴无畏顿觉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喊道:“糟了!肯定是出大事了,咱们必须赶紧下山!”
言罢,二人并肩行至山崖边,对着山崖郑重其事地连作数揖。而后,萧天凤俯身半蹲,稳稳背起柴无畏,身形如电,径直朝着山下奔去。
萧天凤不单掌力雄浑刚猛,脚下功夫更是一绝。但见他步伐轻快又稳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背着柴无畏来到了山脚下的营寨门口 。
彼时,曹玮麾下大将潘凤正与张忠、李义二人杀得难解难分。三人你来我往,已酣战将近两百回合。 张忠、李义二人武艺不俗,怎奈潘凤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占据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反观张忠和李义,徒步迎敌,每次欲攻击潘凤,都得奋力跃起,挥刀劈砍。这般高强度的战斗持续了两百回合,饶是他们身强力壮,此刻也累得气喘吁吁,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几乎连步子都迈不开了,攻势渐渐疲软,露出败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