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纷纷点头称是。只见那八殿下满脸喜色,兴奋地站起身来,大声赞道:“妙啊!先生此计当真是精妙绝伦!诸位瞧瞧,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谋士啊!整整七日过去了,尔等只知盯着战局表面,却不曾想过先生早已暗中筹谋这破敌良策。这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呐!”说着,他向黑袍人投去钦佩的目光。
“传本帅军令!各营即刻按照先生所献之计策着手准备!不得有误!”八殿下高声喝道,声若洪钟,营帐内众将皆齐声领命。
八殿下转头看向那位被称为先生的黑袍神秘人,面露难色地问道:“先生,这佯装乞降之人究竟派谁前去更为妥当呢?”
只见那黑袍神秘人略作思索,而后缓声道:“依在下之见,王凯将军实乃不二之选。其一,王凯将军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自有一种威严之气;其二,其从军多年,资历深厚,声名远扬;其三,王凯将军向来以爱兵如子着称,由他统领军队,于情于理都说得通。此外,为了使此番诈降之计显得更为逼真可信,我们不妨再添上一出苦肉计。可当着众人之面,责打王凯将军数十大板,对外宣称因他违抗军令、执意不肯率领士兵强行攻城而惹恼了大帅您,故而要对其严惩不贷。如此一来,不仅能让敌方深信不疑,还能彰显出王凯将军的忠义与不屈。”
只见那黑袍神秘人身形微微一顿,随后缓声道:“而且,为了能让此次行动计划的保密性做到滴水不漏、毫无破绽,自此刻开始,在座的各位将领一律不得擅自返回自己所属的营地,必须留守在此处的中军大帐之中随时听候调遣。所有相关指令都会经由大帅您手下的传令兵准确无误地传达给各位。唯有这般精心部署和缜密安排,方能确保整个行动不出丝毫纰漏。”
他的话语刚落,坐在首位的大帅紧接着开口道:“诸位将军,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明白了吧?这一仗对于我们而言至关重要,如果不能顺利拿下这场战斗,那么日后想要攻克雁南关恐怕就难如登天了!因此,还望诸位能够谨遵这位先生的指示去执行任务,切不可有任何疏忽大意之处。”
大帅话音未落,堂下众将就齐声高呼:“遵命!”声音整齐而洪亮,仿佛一阵惊雷在空中炸响。众人脸上皆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显然都深知此役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第二日,北莽的斥候,负责盯梢南汉军营时,发现南汉的主要将领王凯被推出大帐,王凯一边被推出,一边不停的大骂八殿下,当他被推到校军场后,当着营寨内兵士的面重重的挨了一顿毒打。那面一边打,那位将领一边的咒骂什么屠夫,不拿士兵当人,话语十分恶劣。斥候将这些内容详细的记下,然后飞快的跑回雁南关向吴宇鹏进行汇报。
吴宇鹏看着新呈上来的军情,想了想然后说道:“当热闹看可以,但是别当真。”
当天晚上,一个身穿北莽军服的神秘人敲响了关门:“兄弟,我是南汉统领王凯,求见你们雁南关守将。”
此时吴宇鹏正要休息,听护卫说王凯求见,顿时觉得此时他来肯定有猫腻,想了想说道:“让墨江将军来一下,一会儿让墨江将军见王凯。”吴宇鹏偷偷的躲到营帐后面,待墨江来了之后,简单的叮嘱了两句后让人进帐议事。
王凯走进关城指挥所后看到一名体态壮硕的黑大个,忙上前行礼:“末将南汉罪臣王凯,请问您是北莽收关将军吗?”
墨江不假思索的说道:“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将军,求求您救救我手下的兄弟们吧,南汉新来的元帅,虐待兵卒,明知此战必败还要求各部硬上,我实在看不下去,不忍将士们白白流血,所以特来投诚,希望贵军能收留我和我的手下,我们不想打仗了。”王凯声泪俱下的说道。
“王将军,光听你说,我们如何能相信你呢,既然投诚,那怎么也得有拿的出手的投名状吧,这样,今夜你将敌酋的人头带来,我们定收留您和您的部下。”
王凯紧皱眉头,低头沉思良久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略作迟疑后开口道:“我与我手下的这帮兄弟们啊,实在是不想再继续打仗了。若是可行的话,我们愿意给诸位充当向导。至于具体的行动嘛,还是得靠各位亲力亲为啦。要是大家都没意见,那我这就率领着部队赶过来。”
墨江听后,也陷入了深思之中。他用手摩挲着下巴,目光不断在王凯身上游移,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判断出这番话的真实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点头,回应道:“嗯,可以,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呢,我会安排一些人手陪同你一同前往,你可得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要让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王凯当即抱拳拱手,一脸严肃地回答说:“将军尽管放心便是!末将定然竭尽全力守护他们的周全,绝不辜负将军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