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弟弟妹妹们,我自会为他们安排学业,倘若母亲觉得日子无聊,亦可外出做些事情”。
在这个时代,女子大多深居简出,尤其是稍有家资之人,成婚之后更是鲜少抛头露面。
秦思源却深知,这般整日闷在家中,于身心皆无益处。
“我?我能做些何事?”,李秀娘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
“孩儿欲以自身名义筹建养济院,专门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孩童与老者,孩儿思来想去,此事由母亲出面打理最为适宜”,秦思源耐心地介绍着自己的计划。
李秀娘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这等善举,可谓功德无量。
若能将此事办妥,秦思源的声誉必将更上一层楼,对秦家是有好处的。
“此乃大善之事,为娘应允了”,李秀娘欣然笑道。
秦思源见母亲应下,心中亦觉欢喜。
这般善事,由女眷来操持最为妥当,自己尚无妻室,也唯有托付给母亲了。
无论是当下这个时代,还是后世,良好的声誉皆是不可或缺之物。
此事他定会持之以恒地做下去,不仅自己,他期望后世子孙亦能坚守。
只要秉持多行善事、广积善缘的理念,即便未来局势变幻,也可保家族无虞。
当然,有他精心谋划布局,料想也不会陷入那般绝境,不过,凡事预则立,防患于未然总归是必要之举,权当是为家族命运增添一份保障。
是夜,母子二人于灵堂之畔促膝长谈,直至深夜,在母亲的再三催促下,秦思源才稍作休息。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破晓,秦家庄便被一片凝重的氛围所笼罩。
秦思源早早起身,身着素白的孝服,面容冷峻而肃穆。
他站在庭院之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今日,便是外公李战林出殡的日子,他必须要撑起这一切。
母亲李秀娘与弟弟妹妹们也都身着孝服,眼神中满是哀伤。
尤其是母亲,双眼红肿,显然一夜未眠,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她的身姿略显佝偻,仿佛一夜之间被悲伤压弯了脊梁。
灵堂之中,李战林的灵柩静静地停放着,周围摆满了白色的菊花与香烛,烛光摇曳,映照着灵柩上的雕花,更添几分哀伤与肃穆。
棺木由上好的木材打造制成,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彰显着逝者生前的尊贵地位。
随着一声低沉的号角声划破寂静的天空,出殡仪式正式开始。
秦思源率领着保宁卫的官员们缓缓走进灵堂,他们皆身着素服,表情凝重。
众人先是在灵柩前整齐地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礼,每一次叩首,额头都重重地触碰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以示对老指挥使的敬重与哀悼。
随后,十六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精壮汉子走进灵堂,他们是专门负责抬棺的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