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玺儿脆生生应下。
雨生牵着玺儿出门,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是将人哄走了。寒玉今日特意叫他寻来大周的《刑统志》,这会儿已看了一刻钟。
也不晓得这满篇酷刑的书本有何好瞧的,还好没叫小娃娃看到。
雨生出门不久,观棋便进屋。
寒玉慢悠悠问:“人走了?”
“他不肯。”观棋轻声道:“彭日吵闹着要公子作陪,无论如何也不肯听奴婢的话,幸得纪阿姆前来解围,方才将他劝走。”
听了这话,寒玉不禁笑了,“蠢货。”
观棋心里咯噔一声,不晓得这是骂自己还是骂彭日。
“公子,方逵到京都了。”观棋突然道。
寒玉怔了会儿,想了许久才想起方逵是哪个,他疑惑道:“找来了?”
“我以为他拿着银子早跑了。”寒玉神情淡淡,目光仍旧未从书上移开。
“说是走错了道,险些走到朔北去,又折返回来,路上又遇了土匪,盘缠都被抢空了,只得一路做工挣盘缠。”
“今早奴婢刚出巷子,便被他同赵猛堵住。”观棋悄悄看了寒玉一眼,道:“方逵说他们半月前便已到了,只是不知如何寻公子。昨日从城外回来时,恰巧遇着公子同彭日在马上……他俩这才认出了公子。昨日便在门口候着,请人通传,可不知缘何,公子一直未收到消息。”
“人在哪呢?叫他俩来叫我。”
寒玉丢了书,声音冷淡:“也不知什么路这么难走,竟走了三年,真是叫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