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翻墙进了绿柳巷其中一处平平无奇的屋舍中,连巷子里守门的狗都未曾惊动。
陈展大步行至屋内,刚坐下饮了口茶,薛崇便急声问道:“如何?可曾探听到消息?”
“不曾。”陈展放下茶杯,沉思道:“若真进了京都谁家府邸,寻起来只怕是大海捞针,得废上不少功夫。”
“正是这个理。”薛崇啐了口,“这叫什么事?也不知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敢抢咱们王爷的东西?抢便抢了,怎么满船的奇珍异宝偏偏拿了箱玉观音?如今可倒好,害的咱们整日提心吊胆,保不准明天便要掉脑袋。”
“王爷可曾来过口信?这玉观音是个什么模样?”摩挲着杯身,陈展思忖道:“京都多达官显贵,各式各样的玉观音数不胜数,难不成挨家挨户探查?”
薛崇忧心忡忡,“尚未可知,只怕后几日才能得到消息。”
“后几日?”陈展皱起眉头,不悦道:“为何不同口信一道送来?”
“何人办的差事?回去自当领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都轻了,若放在战场上,贻误了战机,这会儿早该拉出去砍头。”
“得多调些人手过来,世子在此,马虎不得。”
“我明日便出城,再带上些人手回来。”
夜色太深,不好再多言,俩人只匆匆说了两句,便回屋歇着。
次日一早,薛崇打扮成樵夫去城外山上砍柴,顺道将藏在山沟里的护卫带回来一部分,散在巷子外,并未引人注意。
陈展也遮掩了面,往城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