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固闻言,哈哈大笑,爽朗地说道:“奉孝莫急!此酒乃是在下亲手所酿,自然管够。只不过,此酒性烈如火,需细细品味,方能领略其真味。若像你这般牛饮,只怕很快便要醉倒在此了。”
郭嘉轻轻摇头,眼神中已有一丝迷离。他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恍惚地说道:“张兄此酒果然非同凡响,嘉才饮数杯,便已觉头晕目眩,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说完,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张兄啊,今日能品得如此美酒,实乃嘉之大幸。只是不知,日后何处还能再尝此等佳酿?此酒又唤作何名呢?”
张固微笑着答道:“在下与郭兄一见如故,若郭兄想饮酒,张家的大门永远为郭兄敞开。至于此酒嘛,在下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烧刀子’。”
郭嘉闻言,猛地一拍桌案,赞叹道:“好一个‘烧刀子’!此酒入口绵长,醇香四溢,仿佛有无穷的韵味在其中。然而,一旦入腹,却如同烈火燎原,瞬间席卷全身,那种烈性令人难以忘怀。初时平淡无奇,仿佛人畜无害,但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便如同图穷匕见,杀人于无形之中。张兄以‘烧刀子’名之,实乃恰如其分。如此佳酿,当真是世间少有,堪称绝品啊!”
张固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顺手将桌上的盘子推向郭嘉,笑道:“郭兄,喝酒怎能少了下酒菜?来来来,尝尝这个如何?”
只见盘中静静地摆放着一百多粒饱满圆润的花生米。郭嘉好奇地夹起一粒,问道:“这是落花生吗?”张固点头笑道:“郭兄果然见多识广,此乃落花生无疑。郭兄可知此物有何妙用?”
(花生一种说法是原产南美洲,16世纪后传入我国。另一位说法是很早就有,曾经在古墓之中出土过碳化花生种子。距今有四千年历史,现在取后一种说法。不要喷,谢谢。)
郭嘉微微一笑,答道:“曾见过乡人种植此物,只是不知它作为下酒菜有何独特之处。”
张固闻言,微微一笑,道:“所谓喝酒,有饮酒、品酒之分。而真正的酒客,所求唯有一样,那便是好酒!任何菜肴与之相配,都可能会掩盖酒的醇香,使人无法品味到酒的真谛。然而,若只是干喝穷饮,既伤身体,又易意乱情迷。”
“因此,唯有那些不伤及美酒原味的食品,才能成为最佳的下酒之菜。而这花生米,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它毫无邪味,味道清纯自然,宛如一股清流,既能陪衬酒的醇厚,又不伤酒之原味。更难得的是,它还能保护身体,免受酒精的过度伤害。小弟之所以以它为最佳下酒之菜,便是看中了它的这些优点。”
郭嘉闻言,哈哈大笑,道:“看来张兄才是真正懂酒之人啊!嘉刚刚那般干喝穷饮,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张固心中暗笑,这些不过是后世网上流传的段子罢了,他不过是拿来忽悠郭嘉而已。然而,看郭嘉如今这副模样,显然是已经被他震住了。若是郭嘉真的喝醉了,那他还怎么招揽这位奇才呢?想到这里,张固连忙摇头,岔开话题道:“小弟有些好奇,奉孝为何会投身袁本初麾下呢?”
“张兄或许有所不知,我出身贫寒,若非族人鼎力相助,又有族中长老出面劝解,我恐怕难以得到族兄郭图的引荐,得以在袁本初麾下效力。”郭嘉淡然说道。
“哦?原来如此,张某竟未曾知晓……只是有些不解,适才在辕门前,郭公则言及郭兄有意离去,这又是为何?”张固故作惊讶,明知故问道。
“袁本初,并非我心中认定的明主,因此我萌生了去意,欲回归故里,继续耕读生涯。若非在辕门前巧遇张兄,恐怕我此刻已踏上归乡之路。”郭嘉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言之有理,袁本初此人,色厉胆薄,好谋无断,行事往往犹豫不决,却又贪生怕死,见小利而忘义,用人之际又疑心重重,实在不懂用人之道,他绝非明主。郭兄能够毅然离去,实在是有先见之明。”张固分析道。
郭嘉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忍不住拍案而起,高声赞道:“张兄之见,竟与我不谋而合,莫非这便是英雄所见略同?当浮一大白!”说罢,他举杯与张固对饮。
张固微笑,与郭嘉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