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石浩毫不保留地将其授予了自己的“大哥”,认为只要兄弟之间有什么都能共享。
石尘对此表示感激并全盘接收,然而在修行过程中却发现了一些挑战——十大凶器宝术毕竟不是轻易所能掌控,尤其是相较于曾经在鲲鹏巢穴中习得此术、同时兼具惊人才华的石浩而言,即便自身同样具有重瞳能力,但与后者历经三度失而复得至尊重骨的绝代天姿相比仍有差距;另外因石浩目前修为尚未深厚,所以所展现的鲲鹏真意也难以企及其全貌。
尽管如此,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石尘仍初窥门径掌握了这门法术。
不过实际效果并未达到其理想中的水平。
觉察出这个问题后,石尘没有盲目苦练,而是直接回到洪荒世界寻求师尊指导。
他深知自己身后有一座坚强后盾,遇到疑难自然不必单打独斗寻找出路。
回到洪荒世界的石尘首先向云肖展现了自己刚掌握的鲲鹏宝术,只见云肖脸上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
她没有想到,仅仅短暂分离的时间里,石尘竟能掌握这样一式全新的强横法力。
相较于洪荒界内普遍存在的 法术 ,鲲鹏宝术显得尤为独特与新奇,令云肖亦为之惊奇不已。
石尘总能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新发现——无论是早前对神符的创新使用,还是今日这前所未见的秘技。
此时云肖心中暗自揣测:这恐怕就是恩师之所以青睐此人的理由吧?
她忍不住赞叹,“这新的一技当真别具匠心。”
云肖开了口进行评价:
“只是形态俱足,却无法展现出它的精神所在。”
“毕竟,你并没有亲睹真正的鲲鹏。”
说罢,云肖在虚空中轻轻一指,一个鲲鹏的影子随即浮现。
人们看到,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条庞大的鲲鱼腾空跃起,穿越海面,化作一头巨大鹏鸟,乘风直冲九万里的高空。
此刻,石尘对鲲鹏宝术的认识在迅速加深,
以至于他的理解开始与传统的鲲鹏宝术有所不同。
在完美世界中,所见到的仅仅是带有鲲鹏血脉的存在。
而在洪荒世界里,这样的鲲鹏却独此一只。
即便如此,就连云肖见到的鲲鹏也只有寥寥数次,她所复制出的鲲鹏之意仅能表达出万分之一的真实力量。
但这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了。
“真是遗憾,就连我也无法完全重现这种鲲鹏的真实意境,否则的话,这项神通的力量还会有很大的提升潜力。”
云肖叹道。
“但是,你掌握的这门神通倒也激发了我一些灵感。”
云肖看着沉浸在钻研鲲鹏宝术中的石尘,深沉地点了点头。
“来,跟随我去一趟。”
云肖随即抓着石尘化为一道神光,落到了东海之内。
还没等石尘回过神来,他们已身处东海龙宫内部。
“没想到竟有幸迎接云肖仙子,实属荣幸。”
东海龙王早早等候在旁,满脸堆笑地说。
由于金鳌岛位于东海上,可以说整片东海都在截教的影响范围之内。
东海龙王对云肖的态度自然极好。
“东海龙王,我们师生此次拜访是为了向您求助的。”
云肖直入主题地说明了来意。
“哈哈哈,云肖仙子请随意说,我必定尽力配合。”
东海龙王亦大笑着回答。
考虑到能够借此与像云肖这样优秀的截教第二代 弟子 建立良好的关系,付出一定的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
当前,龙族尚未像后世那般衰落至连凡人都可以任意侮辱的程度;
尽管已经失去了昔日上古时代的辉煌,当今的龙族仍然拥有丰富的底蕴,不可小觑。
“这位新入门生刚学了一项新技能,想要观赏一下龙王您的真身,还请您赐见一次。”
听到云肖的话,东海龙王的笑容略显僵硬。
允许他人观察自己的真身几乎等同于暴露出自身的弱点以及龙族的秘密。
东海龙王心里极为不愿意这样做。
如果不是因为云肖的特殊身份——截教第二代弟子,恐怕他早已将其驱离。
正准备拒绝的时候,东海龙王突然注意到石尘眉间的那道剑痕。
作为龙族领袖之一,他又怎能不认识这一标志性的印记?
这是由通天教主的青萍剑留下的标记!
刹那间,东海龙王心中思量再三。
或许,这就是通天教祖的意愿吧?
于是他迅速转变态度,爽朗一笑:“哈哈哈,自然没问题,自然没问题。”
紧接着,东海龙王变换了形体,展示了自己强大的真龙原貌。
随着一声巨响,在东海面上掀起了一阵波涛,一条长逾万里、身披闪耀大道文字符咒的巨大青龙破空而出。
其每次呼吸都能生成风云,吐息间降雨,一举一动皆伴随电闪雷鸣。
在此同时,云肖轻触石尘的额头,
一个与鲲鹏宝术极为相似却又蕴含真龙精髓的新术式映入了石尘的思想深处。
这不禁让他感到震惊无比。
——难道这就是云肖圣女的天资吗?
仅凭观阅了一遍鲲鹏宝术,他就推演出了真龙宝术,并请来了东海龙王助其模拟此等真龙意境。
然而,此时的石尘已没有多余的闲暇时间。
他双眼内闪动着众多神光,仿佛试图将眼前的情景深深刻印于心中。
过了一阵子,他眼中那闪耀的光华渐趋暗淡,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感谢龙王的帮助!”
此时,东海龙王也复原形貌,大笑着回应:
“不要紧的,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既然大家都同在东海域,也算是邻里关系,互相扶持乃是应有之义。”
“年轻人有什么需要,只要老夫能办到的,但说无妨。”
“既然龙王如此慷慨表态,那我就厚着脸皮,请示一样物品。”
东海龙王面带笑意并未退去,
对石尘的请求,他认为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然而,云肖却微微皱眉。
她不希望自己的徒儿早早地负债于人。
人情世故,历来最难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