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兄弟,你可不要大意,你没事儿还有你的家人呢。”队长哥哥急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儿,你急什么?走吧走吧,你别管了,一切有我。”蒲远山三下五除二把队长撵走了。他现在的身体弹片都划不透他的皮肤,他怕个毛线。至于家里人天天和他在一起有啥好怕的。
夜深人静,偶有清风惊鸦鸣。蒲远山睡得正酣,忽然识海中响起了闪大爷的声音:“小山,小山,快起来,有人来了。”
蒲远山一激灵醒了,侧耳倾听,后门外一百米有脚步声正在靠近。他连忙穿上衣服布鞋,轻手轻脚来到后门,打开门,倚在门框上等着。约莫相隔十米蒲远山开口说道:“来啦”。
“谁,你,你要干什么?”对面那人惊慌失措,吓得结结巴巴,声音都在颤抖。连忙拔出腰间的盒子炮,指着蒲远山问道。
蒲远山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多说,更怕他惊扰了父母。身形一闪而过,夺下对方的盒子炮,顺手敲晕他,扛着就往后山坪跑。
啊…那人刚刚醒来又是吓得尖叫。蒲远山不得不再次敲晕他,他也是无奈了,尼玛夜深人静的,不得给社员吓出个好歹来。他把一只手搭到对方额头上对闪大爷说道:“闪大爷,看你表演了”。
一股不大的信息流涌入蒲远山脑子,这是闪大爷筛选出来的主要信息资料。对面叫鲁爱国,大队的代民兵连长,根本就没有正式的任命文件。他爸叫鲁红军,是县城里的老干部,为官清廉正直,生有三女一男。鲁爱国是老幺,属于老来得子,从小就孽爱,特别是他母亲和三个姐姐。长大后才知道是个祸害,无恶不作。鲁红军皮带都抽断三根,老脸丢尽,没卵用。这次是打群架出了人命案。鲁红军被迫把他丢乡下去吃苦锻炼。并严厉警告他千万不要回去。谁知道……蒲远山不禁叹息,这是一个真正的坑爹二世祖。
“闪大爷,抹去他这几天的记忆,让他回去祸害他那倒霉的老爹吧,千万不要让他回来了,死都不要让他回来。”蒲远山吩咐道。
随后,蒲远山扛起鲁爱国飞快地跑到他驻地寝室,把他放到床上,关好门窗,搞定,收工,回家。
早晨,鲁爱国醒来感觉浑身疼痛,浑浑噩噩,这几天的事儿也记不得了。看着简陋的住所,不禁憋屈得想哭,忽然一股孽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豁然起床,收拾东西,扭曲着脸,往县城而去。中途社员和他打招呼他也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