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样刚好,柔然骑兵到哪里了?”
“今天可以到,大概中午时分。”
刘玉回到帐篷,拿起昨日羊娃子的衣服穿上,破鞋也套在脚上。
一股酸臭味从衣服弥漫出来,还有跳蚤虱子。
刘玉差点吐出来...
太子府的生活锦衣玉食,普通百姓可不讲究,小孩子几乎不洗澡,这衣服腌入味了。
呼...忍一忍。
刘玉把青色短剑藏在腋下,手里拿着杆子走出来。
见到刘玉的装扮,韩枭吓了一跳,忙道:“世子爷,不能穿这个,有虱子的。”
“没事,你在这里,我到前面去。”
“世子要去诱敌?不可,绝对不可!”
“放心,我没事。”
“不可,万万不可!”
带刘玉上战场已是极限,韩枭不敢再让刘玉亲自犯险。
刘玉微怒道:“这是命令!战场之上没有世子,我也是战士!”
韩枭愕然,身边的将领也被镇住了。
刘玉拿着杆子,把十几只羊从简易的羊圈赶出来,穿过荆棘丛生的山坡,缓缓进入古河道。
韩枭在山上看着,身边的将领焦急道:“统领,这...世子有个万一,我们人头难保。”
“世子爷真男人!不输皇上当年!”
韩枭感慨,当年刘耀敢闯柔然大军,现在刘玉敢独自诱敌,都是真男人。
“告诉兄弟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世子爷亲自诱敌,给老子狠狠杀!”
“是!”
部将传令全军,得知刘玉亲自诱敌,御林军先是震惊,随之是振奋!
皇孙都不怕死,他们怕什么!干了!
古河道很宽阔,两边是山,高十几米,底下是沙土,偶尔有几撮绿草。
刘玉挥舞着杆子,赶着羊往前走。
“一道道那个山来哟...一道道水..”
刘玉放开嗓子乱唱,穿着破衣烂鞋往前走。
前方突然出现三匹马,踩着干涸的沙土,扬起阵阵尘土。
“吁...”
三个穿着皮衣、留着三根辫子的柔然武士把刘玉围在中间,脸上挂着狰狞戏谑的笑容。
“怎么还有个娃子?”
“看起来嫩嫩的,应该不错。”
“有娃子放羊,说明没有埋伏。”
“嘿,娃子,前面有没有埋伏?”
刘玉躲在一只羊后面,眼神畏惧,轻轻摇头不说话。
“回去吧,把他带回去,还有这些羊。”
“不再往前探查了?”
“不用了,如果有埋伏,他还敢在这里放羊?”
“走,回去!”
啪!
柔然武士挥动鞭子,驱赶羊往前走,其中一个驴脸的武士俯身抓住刘玉的裤腰带,提起来按在马背上。
“放开我...放开我..”
“老实点,再吵宰了你!”
战马哒哒往西走,刘玉牢牢抓着武士的腿。
很快,西边出现一队骑兵,战马肥硕、战士魁梧,这是柔然最精锐的狼骑。
“戈儿末将军!”
三个骑兵停下来,对着一个头戴金饰的将领行礼。
刘玉偷眼看去,这个名叫戈儿末将军的男子身材魁梧像一座小山,身穿皮甲,一样的三条辫子,眼睛很小,却透露着凶狠。
“前方没有埋伏,我们还抓到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娃子。”
武士提起刘玉,戈儿末掀开破羊皮袄子,伸手搓了搓,嘴角勾起一丝狞笑。
“中原人就是嫩,憋了一路,终于可以吃口好的。”
“放着,等到了葫芦口,我要吃生的。”
刘玉假装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走,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抵达葫芦口!”
戈儿末下令,三万骑兵沿着古河道往葫芦口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