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会回去,我跟吕德彪说。”
程曼玉点头,以前要谁跟她说什么风水,指定白眼翻他们,嗤之以鼻,封建糟糠,还有人信那个?
但现在不一样了,跟着驴大宝长见识以后,她反而相信这些东西了。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未必都是什么封建糟糠。
“嗯,别硬来,实在不行,就等那个什么考察团的走了以后再整,这个事情来得及,也不着急。”
驴大宝说道,反正冬天又不用打谷场,以吕德彪的胆子,也未必敢跟县里镇上的领导们对着干。
驴大宝还想在说点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吕德彪的声音:“大宝大宝?在家呢没?”
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吕德彪领着几个人朝里面走来。
“咦!”
程曼玉颇为意外,虽然刚才她还说回去要跟吕德彪说这个事情,但让她意外的不是吕德彪会过来,而是跟在吕德彪身旁那个女人。
哼道:“那个拽的跟二五八万的女人,怎么也跟过来了呀。”
驴大宝透过玻璃窗,看着屋外,皱起了眉头,让他皱眉的是,好端端院子里的青铜铃铛竟然叮叮当当响了,动静很大,比那晚上鲍威尔找上门来,声响还要大。
驴大宝放下碗筷,快步掀开门帘走出东屋,在过堂屋里,快速在左掌心写了个‘隐’字,朝着水缸轻轻拍打了过去。
一道光亮,没入水缸后,驴大宝这才朝着屋外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掀开门帘,走出来,笑着道:“德彪叔,咋了,这是有啥子事情吗?”
说话的时候,驴大宝把目光看向吕德彪身边的几个人。
除了吕德彪以外,还有村里的会计吕伟,剩下的两男一女,就比较陌生,看身上的穿着打扮,应该就是那几位市里的‘专家’。
其中有个女人,看着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脸上颧骨凸出,乍一看就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戴着个黑白镜框,站在吕德彪的左手边,或者说吕德彪只是个给她引路的人。
从吕德彪脸上奉承讨好的笑容里,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就是这群人的头目。
而女人正在好奇打量着院子里的那些青铜铃铛。
吕德彪呵呵笑着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市里得利建筑设计公司的专家,是县里专门找过来,帮着咱们村子盖木屋的……”
女人突然抬手,打断吕德彪的话,面色冷漠的指了指院子里几个还在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青铜铃铛,说道:“把它们摘下来,我要!”
话里有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吕德彪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张着嘴还想要说什么,却像是卡壳了,定在那里说不出来。
驴大宝听着这话,嘴下意识的一撇,心说你是哪根葱啊,上来就你要,真他娘的活久见,你要,那也的老子给你才行啊!
“秀桃嫂子,去,把我西屋柜子里的土枪拿出来。”驴大宝转身,对着身后出来想看看咋回事的秀桃,淡然说道。
秀桃愣住了,她还想问问驴大宝,好好的拿土枪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