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饭,今天要是不把底子跟自己交代清楚了,别说是饭,坐都不用给自己坐了。
驴大宝笑着,张嘴就想作答,只是椅子上坐着的钱锦,眉头皱了下,开口说道:“我们这还没吃完呢!”
黄艳芳转头朝着钱锦看过去,瞪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笑容,她很生气,你们还想继续吃饭?
钱锦不紧不慢的从餐桌旁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平淡说道:“大过年的,我不想吵架。”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表明了钱大小姐的态度。
黄艳芳深吸了一口气,才转头对着驴大宝露出个笑脸来:“小伙子,你先坐下吃饭吧,等会吃完了,再跟阿姨聊聊天。”
说完,朝着客厅走了过去,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今天,既然被自己抓了个现行,那就必须得给她交代清楚了。
驴大宝没坐回到椅子上,而是目光看向钱锦,而是后者,脸色淡然的抬头,朝着对面嬉笑看热闹的石曼妮问:“很好笑吗?”
石曼妮立马不笑了,瘪着小嘴摇头:“不好笑!”
谁叫自己是弱势群体呀,谁都惹不起,老娘能骂自己,老姐也能。
哎,没人权,净挨欺负呀。
钱锦白她一眼,起身,挽着驴大宝的胳膊,朝客厅走过去。
驴大宝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这种事情,让他打心眼里感觉着拘束。
是修真者不假,但也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并没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斩什么亲情断尘缘,说白了,世俗界的人情世故在驴大宝身上,可没断一点。
“过完年,我领着他去市里,跟家里老爷子,大伯二伯亲戚他们,去吃个饭,他叫驴大宝,在跟我处对象,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拉着驴大宝过来,站在黄艳芳面前,钱锦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
黄艳芳愣了下,眼睛眨巴了两下,张嘴刚想说话,只听钱锦又继续说道:“能跟你说的,都跟你说,不能说的,你也不要瞎打听,交往什么样的朋友,谈什么样的对象,我心里有谱,不用像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是的往里面掺和,说多了我生气,自己家那点破烂事,都没管明白呢,还想盯着我问?”
黄艳芳瞪着眼睛,气的呼哧呼哧的都在喘粗气,她哪能听不明白,这是大闺女在指桑骂槐,说自己当年跟她爸离婚那档子事呀。
“别拿这个眼神,你想问就问,我又没拦着,但是痛快痛快嘴,又没什么用处,人呢,就在这里,他很好说话,但我不行!”
钱锦说完,才松开驴大宝的胳膊,若无其事的说道:“你陪着我妈聊聊天吧。”
说完,自己转身,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咣当!
不小的关门声,让客厅里好一会安静。
驴大宝心里哭笑不得,这脾气,还真,是张王啊,眼瞧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黄艳芳,眼眶一红,就有点要抹泪的意思,人都麻了。
“阿姨,您好,我叫驴大宝,是青松镇林业局的护林员,家住在吕桃村……”
无奈上前,走到黄艳芳身边,打开了话匣子,不就是聊个天吗,咱不是不会聊,不但会聊,还能夹带点小活,用点精神力,催眠一下,把钱母哄开心了,真不是啥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