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您老咋回来了。”
“李德全你个老王八蛋还有脸回来,老子搞你娘的,你个狗卵子东西,可把大家伙都给坑苦了啊你!”
“可不就是吗,要不是李德全你个狗草地,吃拿卡要,贪污受贿,好好的一个大酒厂,怎么会说垮就垮呢!”
对于李德全,酒厂里的人褒贬不一,有人显得很恭敬,毕竟人家是高升,已经调离了酒厂,声音恭维的,也大多都是酒厂里的小头头脑脑的们,还想巴结人家。
而开口不留余地破口大骂的人,基本上都是酒厂里的老人,甚至是几十年的老人们,这些人,对于李德全这些人,简直就是咬牙切齿,恨得牙根痒痒。
“姓李的,你以为自己能跑的掉吗?老子告诉你,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跟你秋后算账。”
“领导们,你们小汽车坐着,俺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拖欠俺们的工资,什么时候发?今天不给个准信,你们谁都别想走了!”
李德全面对围困着的厂区职工们,脸上铁青,心说不用等到秋后,老子现在就被人给盯上了,要清算呢,要不然你们以为老子还会蠢了吧唧再回来看你们?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努力让自己挤出一副笑脸来,抬手挥了挥,大声说道:“大家伙都不要吵,也不要着急,今天我老李回来,就是给你们解决拖欠工资问题来的。”
说着,用力拍了拍胸脯,大声道:“大家伙的困难,我老李都知道!”
当话音刚落,下面就有人骂道:“你知道个雀!”
对于李德全,厂里八成人都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撕了他。
李德全好歹当过酒厂的一把手,大风大浪里过来的,见着下面激愤的人群,知道再不控制局面,真爆发起来,那就没法收拾了。
急忙挥手道:“厂子拖欠大家伙的工资,今天就发,我老李一口唾沫一根钉,把话撂下,要是厂里给你们发不下来工资,我就不走,被你们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我都认了!”
听着这话,暴躁的职工逐渐安静了下来。
有人忍不住试探着问:“姓李的,今天真发拖欠的工资?”
李德全大声道:“发,最后差多少,我老李卖房子卖地,先给大家伙垫上,让大家过个好年。”
身后站着的段刚,程丽娟等人,心里忍不住暗骂老狐狸,好人都叫他给当了。
厂区大概有六百多号职工,平均每人拖欠了大概有五千块钱的工资,这部分欠款大概有三百多万。
出来的时候,李德全跟几个副厂长,领导们就已经商量过了,他自掏腰包,拿一百万出来,剩下的几个人均摊,不乐意的可以不掏,但要想清楚能不能走出厂区大门。
反正拖欠厂职工工资的事情,今天必须要解决掉,这也是李德全来之前,给老领导的承诺。
吐血也没法子,要不想下半辈子在铁窗里度过,那这口血就必须要吐回来,还好,虽然数额不少,但也都在众人可接受范围之内。
酒厂里的一众厂职工们都极为意外,谁也没想到,厂领导这群狗篮子们,在年前还能把拖欠的工资给发了。
全都欢天喜地的私下奔走,传递消息,让还没听到消息的同事过来领钱,哪怕没在家里,也让家属过来等着,反正是主打钱拿到手,不能让李德全为首的这群狗东西们跑了。
“钱也掏了,工资也发了,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