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着望舒所说的这些话,王熙凤还是点了点头:
“婶婶所言极是,我记下了。”
随后,贾母另行安排了一间屋子,并唤来其他几位大夫,让他们依次为荣国府中的众人诊视一番。如此一来,这间原本热闹非凡的屋子渐渐安静下来,最终只剩下王熙凤、黛玉、望舒以及贾母四人。
女医望舒又给黛玉瞧了瞧,手刚搭上黛玉皓腕,没过片刻便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贾母见状,心中顿时一紧,于是忙问结果如何,女医抬眸看向贾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稍作迟疑后才缓缓开口回答道:
“依我之见,姑娘目前的脉象还算平稳良好,想必是这段时间调养得宜所致。只是……我感觉姑娘的身体仍有些亏虚之处。
此前为姑娘诊治的大夫应该也曾提及过,姑娘生来就患有体弱之症,恐怕自打能够进食开始,便一直与药物相伴。虽说良药可治病,但长期服药终究对身体有所损伤。而且,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判断,姑娘这孱弱的身躯状况不佳,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敢问姑娘是否曾经中过毒呢?”
听到“中毒”二字,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尤其是黛玉本人,更是面露惊愕之色,下意识地反问出声:
“中毒?”
屋内众人听闻此言,刹那间皆面露惊讶之色,黛玉亦是,似乎是第一回听人这么说,杜鹃见众人反应这般剧烈,知自己言多有失,赶忙出言解释道:
“姑娘切莫往心里去,我只是妄加揣测罢了。
实不相瞒,姑娘您这脉象着实古怪得很,不仅与那文家少爷自幼体弱多病所呈现出来的脉象有些许相似之处,还与我幼时曾见过的一位中毒之人,其脉象与之亦有几分雷同,故而我方才斗胆做出此等猜想。
然而细细思量一番后,又觉得此事甚为荒唐。想咱们府上对姑娘您可是视作掌上明珠、有如心头珍宝一般,姑娘您年纪尚幼,又怎会碍着旁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