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这边事了,再说王熙凤那边;
王熙凤自贾母那儿出去之后,满脑子都是贾母说的那两件事,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今日贾母那里贾琏和多姑娘那不同寻常的举动。
贾琏也有些慌张,不过不是因为贾母说的整顿府里的事,而是因为刚刚贾母留下凤姐,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和多姑娘的事情捅了出去,一想到这里,贾琏只觉得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然而,当他偷偷地观察着王熙凤的神情时,却又松了一口气,贾母绝对没告诉她,不然依照王熙凤那个爆竹脾气,早就和他干起来了!
如此,贾琏放下心来,许是男子偷腥之后都会做些什么来弥补,故而贾琏走了两步,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凤姐;
“做什么?还在外面呢,你可别闹;”
被贾琏惊了下,王熙凤瞬间回神,面上半羞半恼,脸颊上多了一抹嫣红;
她虽然泼辣,可自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又怎能在外面同自己丈夫如此腻腻歪歪的?
“还怎么,我看你光想事情不看路,只怕不小心摔了你;”
贾琏嬉笑道,端的是风流倜傥模样,本来十分正经的场景,也因为他这一笑多了几分暧昧,惹得一众伺候的丫鬟都别过脸去轻笑,王熙凤见状打了下他;
“哎呀,我想事情呢,老祖宗今日说的这两件事,还真是不好办;”
贾琏听后认同的点了点头,岂止是不好干啊;
前面找罪证处罚人不仅不简单,还十分得罪人,那些刁仆在府里这么多年,不说夫人们的陪房、老爷们的奶嬷嬷都是有感情的,就说这些下人们,他是他的表叔,她是她小妹,他又做了她女婿,他女儿又在府里当了个通房;
哼!老太太说的那几个从中饱私囊的,其中一人的侄子还是陪他长大的小厮;
哎,处罚的轻了那是治标不治本,处罚的重了,保不齐他们会心生怨怼,留下了也不乐意好好伺候了;
“要是实在不行,咱回了老太太,就说大姐儿那体弱你得费心照顾,咱不干了;”
贾琏劝道,凤儿姐闻言却是蹙眉:
“老太太器重我我就得把这活干好,更何况这东西你舍得?另外这事情若是办好了,家里里里外外,还不是你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