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贾代儒年事已高,而且在学堂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就算没有立下赫赫之功,但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如果就这样贸然地让他离去,恐怕家族里面那些不明事理的人会借机生事,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其二,贾代儒一旦离开,那么学堂又应当安排何人前来接管比较妥当;其三,现如今这些学生一个个都顽皮得很,日后到底该怎样去教育和管束他们才能收到良好的成效;
我说的这三点,是不是正是你目前正在苦苦思索的难事?”
贾珍听到贾母这番话,连忙点头应道:
“老祖宗所言真是一语中的!孙儿正是为此事烦扰。要知道贾代儒与您可是同辈之人,虽说我身为一族之长,但面对长者,自然需要更多几分敬意和客气才行。
而且这次学堂里发生的混乱状况,对于咱们家族而言着实算得上一桩丑闻了。好在都是自家人,处理起来倒还不算棘手。然而,倘若让外边那些喜欢搬弄是非、巧言令色的御史们知晓了此事,他们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会狠狠地参我们一本,指责我们治家无方。
所以为了防止出现如此糟糕的局面,这些事情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隐瞒下去才行。
只是如果就这样瞒着所有人,然后突然不让贾代儒继续管理族学之事,要是找不到一个合适且充分的理由,恐怕难免会遭致他人的恶意猜测和无端非议。”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之时,只听得贾赦哈哈一笑道:
“这件事哪里值得这般纠结?就说叔叔年事已高,精力有限,难以胜任教导族中学子的重任不就行了。待到那时,只需赏赐他一些银两,让他能够安享晚年,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贾母闻听此言,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贾赦所说甚是有理。一旁的贾珍见状,也连忙附和着说道:
“不过,既然要将族学办好,咱们家后续恐怕还得寻觅一些德才兼备、适合任教的夫子才行。要说起来,那位甄士隐先生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人选,但仅有他一人恐怕还是不够的吧?是不是还需要再请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