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再多,总比被贪官污吏祸害了强。”王猛说道。
沈海洋和凌霄都觉得王猛说的有道理。
道路不宽,离老远,那个穿军大衣的人就把爬犁拉倒路边,给车让道。
那人也没见过这种怪异造型的车辆,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王猛他们的改装车。
只是,那怪异的车辆却停在了他的身边。
“老乡?人病了?”王猛开门下车,一脚踏进雪里,积雪直接没了膝盖。
“额星妇上山砍柴,波小心腿摔折嘞。额去乡里看病去哈。”穿军大衣的是个浓眉大眼的很壮实的中年人,此时,他憨厚地看着王猛说道。
中年人的一口普通话和不知哪里的方言,掺杂成大杂烩,听得沈海洋想笑。
“我看看?要是不重,我就能治。”王猛没笑,认真地说道。
“你斯大夫?额看不像嘞!这么年轻的娃,你是斯习生吧?”中年人疑惑地看着年纪轻轻的王猛,有些不信。
“这是神医市长!”沈海洋笑着说道。
“啥?额滴天哪?你就是神医斯长?额滴天哪!额星妇有救了。不用去乡啦。额滴天哪!可累死额啦!”中年人听说是神医市长,顿时喜出望外。
王猛苦笑道:“他说我是神医市长,我就是?你就相信?刚才你不是还不相信我是大夫吗?”
“嘿嘿!额听说,神医斯长很年轻滴,帅地掉渣!就斯你嘞!”中年人倒是认准了王猛是神医。
王猛觉得,中年人可真有意思。
“你个傻骡子!白话个啥?还不让神医市长给我看看?”躺在爬犁上的,捂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双眼睛的中年人的媳妇,突然发话了。
“额星妇还急了撒?那就麻烦神医斯长给额星妇看看哈。”中年人似乎是个慢性子,说话慢条斯理的,再加上他的口音,忍俊不禁。
王猛也想笑,忍住了。
沈海洋干脆背过身去,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来看看。左腿右腿?”王猛说着蹲下身。
“右腿!”女子说道。
王猛把被子撩开一角,看了一下女人的腿部。
只是,女人穿的可真厚实,黑色的大棉裤圆滚滚的,看不到大腿有什么异状。不过,王猛也放心了,这证明,骨折不严重。要是真折了,还能套上大棉裤?
王猛身手在女人的右腿上摸了几下,之后盖好被子,说道:“应该是骨裂,还没折!拉回去吧!我车里就有药,回去敷上就好了。”
“真地呀?那可感情好着嘞!又省力气又省钱撒!谢谢哈!”中年人一脸惊喜和感激地看着王猛说道。
“你个抠货!神医市长看病治病都不花钱,你发送药!”女人不乐意了,训斥男人。她似乎知道的不少。
“噶?神医斯长,你看病不是不要钱?”中年人愣住啦。
“不要钱,不要钱!你上车,我拉爬犁。你媳妇做不了那车,太颠簸,容易加重病情。”王猛赶紧说道。
他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真慢性子。
王猛担心这么下去,他星妇会被冻坏了。
“那怎么行”
男子还要说话,王猛一把从他手里拽过爬犁的绳套,套在自己身上,对中年人说道:“上车带路。”
“那”
沈海洋笑着把还要说话的中年人,推上汽车
因为路面积雪没膝,王猛还拉着病人,速度快不起来。凌霄把车速降低,迁就着王猛。
走了两公里左右,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庄。
小村庄有三十户人家,白雪包裹着一间间民房。
家家户户的门前,清扫的倒是干净,除了村口,村子里的路上积雪不多。看来也是经常清理。
小村很宁静,村道上没人,鸡鸭鹅狗猪在村路上闲逛,看到有人来了,鸡飞狗跳猪哼哼。
改装车噪音太大,一进村子,就惊动了村民,有人出屋观看,有人趴在窗户上看。
有村里的小孩,看到这怪异的汽车,纷纷跑出屋,跟在后面跑。
中年人的家在村子正中,三间红砖房,院落却不小,前后都有院。
院子不小,但院门不大。
凌霄把车停在了村道上。
王猛拉着爬犁就进了院子。
“小心狗!”女人出声提醒王猛,又喊道:“你个傻骡子?还不看着咱家的狗?別咬了神医市长。”
汪汪汪!
一只瘦骨嶙峋的大黄狗,见有生人进来,狂吠着,扑了上来。
“大黄?别闹!”王猛居然不怕,还呲出小白牙,对着也呲牙对他狂吠的大黄狗,喝道。
呜呜呜,因为冬天穿的多,大黄狗离近了才闻到王猛身上的狗味,顿时呜咽一声,也不呲牙了,也不叫了,居然亲昵地用狗脑袋蹭着王猛裤腿,摇头尾巴晃的,还直哼哼。
“妈呀?额家大黄发情嘞!它也喜欢帅锅?”中年男子听到狗叫,下车后,就飞奔进院子,见此情景,十分惊讶。
这抱起中年人媳妇的王猛闻言,差点把他星妇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