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长到三个月就没了。
想到这七皇子冷声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确实。”
燕澄颔首,总结道:“如果不是他先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不会因为计划败露而意外冲撞方修媛,也不会被我们套麻袋揍。”
“如果他什么也不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
另一个地方,有个女人也在可惜那个没了的孩子。
堂内光线柔和,透过雕花窗棂撒下的阳光让佛堂显得神圣而庄重,金身佛像下跪着两个女人。
前方的女人盘着佛珠手串,凝视着严肃庄严的佛像,看似正在潜心礼佛。
实则……
“可惜了,那个孩子没能达成我想要的效果,他不仅死在了不对的地方,还死得太早了。”
“可那个本就生不下来的孩子也将一位皇子拖下了水不是吗?”
“不,九皇子不一样,他是杨贵妃的孩子,大夏皇帝不会对他彻底失望的,我本来想的是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奴婢一直以为娘娘要针对的是五皇子,十一皇子年纪那般小,有必要吗?”
“只要是皇子就有必要,十一皇子担心他不再是宫里最小的孩子故意推倒方修媛让其小产,很合理的解释不是吗?可惜了。”
“不如我们再下一次生子药?”
“接连发生两次同样的事,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里面有猫腻吗?”
“……奴婢失言。”
“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生子药,方修媛吃了那么多生子药才怀上,我也没想到大夏皇帝现在会那么无能。”
嬷嬷打扮的女子也觉得景熙帝太不给力,浪费了她们那么多生子药。
明明之前那么多年挺能生的啊!
如今怎么才四十多岁就不行了?
想到她们给方修媛下的生子药,女子灵光一闪:“娘娘,他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谁知道呢,这宫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毒,也许就有哪个看不惯他见一个爱一个的死性给他下药了呢。”
被称作为娘娘的女子没有再说话的欲望,闭上眼睛念真佛经,手里盘着佛珠手串。
*
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燕澄和七皇子已经搬到了宫外,燕濯也和四公主成了亲。
如果不是某次宴会上沈老二和燕曦讨论八卦的时候说到曲昭玥,燕澄都没起来快要到曲昭玥解禁的时候了。
当时他啃着甜兮兮的枣花酥,眼睛直勾勾地看一群妙龄少女的歌舞表演。
任谁也想不到他在思索若是曲昭玥从他身边那个重生者那里知道未来很多忠于他的人在这一年内被他截胡不少,会露出怎么可爱的表情。
就是在回永王府的路上,某个总是喜欢搞成一身黑的男人钻进马车,闷声问需不需要整个美少女歌舞团供他欣赏。
燕澄:“……”
这个还真不需要。
燕澄好说歹说才拒绝冷焱的“好意”。
等冷焱从马车出去,他摸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狠狠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刚才的冷焱特别吓人。
像是一言不合就能拿剑去捅人的样子。
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冷焱才不是那样一言不合就拿剑嘎嘎乱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