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苏的眉眼悄悄蕴满了笑意,两指轻轻弹了弹剑柄,还是个仗势欺人的小朋友啊。
陈言远远看着不归的情况稳定下来,悄悄松了口气,将背上的长刀拔了下来,放入血宁池中,开始淬炼。
不归和绛雪不同,绛雪从小就跟着她,经过了无数的淬炼,早已习惯如此,但不归不是,它是炼成之后头一回淬炼,还是个孩子,自然怕疼。
孩子怕疼了,自然第一反应是叫娘。
陈言低眉,轻轻摸了摸绛雪刀柄上的纹路,跟着我,也是苦了你。
但绛雪努力蹭了蹭她带有厚茧的虎口,像一个在笨拙的安慰母亲的孩子,陈言的嘴角轻轻勾起,平静的眸子闪过笑意,她在心里下定决心,阿雪,我会带着你登顶。
陈言的后面跟着的一定是绛雪,而提到绛雪,就一定会想起她的刀主——陈言。
这边浓情蜜意,岁月静好,而另一边则是乱七八糟,天雷地火。
“苍屿阔,你再来动我一下试试呢?!”冷弦思单手拎着唢呐,一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副老娘最大的样子,唬人的很。
但苍屿阔可不怕她,跑得飞快,边跑还边朝她做鬼脸,“你来抓我啊,你来抓我啊。”
冷弦思:……
真的很欠揍,她磨着牙低声说,“好想打他一顿。”
“臭不要脸的,你给老娘站那儿。”冷弦思怒吼一声,把苍屿阔吓得小腿肚一抖,但还是坚挺着奔跑,还要时不时的犯贱,“有本事就追到我,啦啦啦。”
冷弦思一口银牙快咬碎,手中的唢呐攥的嘎吱嘎吱响,身上的怒气让旁观的两个人都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你说他图啥?”梵音抱着双臂一脸疑惑,祝平安低垂着眉眼,笑而不语。
“能图什么,图一段情呗。”
梵音惊讶的偏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懂情了,还笑的这么膈应人。”
祝平安:……
“你没人要是应该的。”祝平安撇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留下梵音满头问号。
“虽然我不完完全全是和尚,但也要守清规戒律,什么有人要,没人要的,都是虚妄,阿弥陀佛。”梵音双眼紧闭,这种想法不该有,不该有。
还没走远的祝平安:……
在逃命路上还要八卦听一下的苍屿阔:……损友绝对是损友,都不懂我一腔浓厚的情意。
“冷弦思,来,朝这打!”
冷弦思:……这个不要脸的玩意,看我抓住打不打死你就完了。
白紫苏偷摸的瞄了一眼,啧啧啧,挺好,在水面上奔跑,既锻炼到了腿,又锻炼到了平衡力,还是有用的,就是有点废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