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涂山剑一个闪身到裴时屿身边,他迅速扫了一眼,满地的笔墨,奏折,还有桌上空了的碗。
“她给你下毒了?!”
涂山剑急忙起身,要传医官。
袖口,被裴时屿拉了一把。
涂山剑回过头,裴时屿拿过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他人平息了一会儿,一脸平静,扭头问涂山剑,“你可知给帝王下毒,是何罪?”
涂山剑低下头,“属下当然知道。”
裴时屿放下手中的帕子,长叹一口气,“算了,她不知道。”
“皇上……”涂山剑喊道。
他替裴时屿感到不值。
这微生璟,竟然歹毒到给他们皇上下毒药。
裴时屿神色一顿,他从龙榻上起来,无所谓的摆手,“这毒,烈性不强。”
“就是看上去吓人。”
涂山剑一听,“所以皇上早就知道,那碗粥有问题,却还是喝了?”
为什么啊?
“嗯……陪她玩玩。”裴时屿说的云淡风轻。
仿佛刚才中毒吐血的那个人,不是他。
他想,她果然还是需要他。
这次,多半也是因为她的那个什么任务。
只要她高兴,他便高兴。
涂山剑:“………”
心头隐隐感觉不妙!
没了姜姒,又来了一个微生璟。
这怕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又要重蹈覆辙一遍。
良久,裴时屿转过身,“你去找个信得过的太医,来为我把脉,并将我中毒吐血,病危的消息,放出承明殿去。”
说着,裴时屿拿出一颗药丸,服了下去。
涂山剑满脑子雾水,但还是照做。
……
次日一早。
美人榻上,姜姒懒懒的伸了个腰,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
终于,这些天,她难得睡了一回安稳觉。
掀开被子,脚上还是锁着铁链。
看到这个,就算是金子做的,姜姒一早的好心情也被消灭。
她低声嘀咕,“这破铁链,究竟何时才能彻底消失。”
门外,四喜听到里面的动静。
她推门而入,先是照惯到床榻前,解开姜姒脚上的铁链条。
这是皇上吩咐的。
在娘娘不离开后宫的范围内,白日里可以解开这铁链。
不过,若娘娘再逃一次。
她的命便也不保了。
裴时屿就是拿捏住了姜姒这一点,就连找来的婢女,长相性格都与三年前在公主府的二喜有几分相似。
知道她给她赐名,四喜。
裴时屿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
姜姒若有下次逃跑的计划,她定会或多或少顾及一下四喜的性命。
姜姒想到什么,“四喜,福宁殿那边昨晚没传来什么消息?”
不应该啊,她昨晚等着等着,实在太困了就睡了过去。
毒药发作。
她就不信裴时屿宁可死,也不肯派人前来找她要解药,然后放她出宫。
还是说,他已经嘎了?!
四喜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指尖带着隐约的颤抖。
姜姒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四喜颤颤巍巍的说,“听福宁殿的万公公说,昨夜有太医进入殿中,待了一夜,今早就有消息传出……”
“说皇上被人下毒,至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