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差点原地炸毛。
她回头,一脚踩在裴时屿的靴子上,握起拳头警告,像只炸毛的小狐狸似的,“裴狗,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冷宫散步啊?!”
“睡你。”裴时屿道。
话落,姜姒一把捂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她一脸防备的盯着眼前人,骂道,“你神经病啊d(?д??)”
白日里他们刚刚吵完架。
现在他就这般厚脸皮,跑来说这种不要脸的话。
哪有人是这样的?
料想,裴时屿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拽进怀里,他一手掐住美人儿的细腰,掌心熟车熟路的游走在姜姒的身上。
他弯腰,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耷拉着耳朵,活像只巨型二哈扒拉在姜姒的身上,男人尾音拖长,话里带着丝丝委屈,“殿下,我们已经五个时辰没有见面了。”
“奴很想殿下。”
“想到食不能寝,夜不能寐。”
“所以,奴才偷偷来见殿下( ???? ? ???? )”
“没成想,殿下竟这般狠心,把奴才当作了小偷,还给了奴才一棒子。”
说着,裴时屿还拉起姜姒的手,摸向他的后脑勺,他暼嘴,望向姜姒的眼神,像只乖巧的泰迪。
“殿下,奴才好生疼,你摸摸。”
他主动将脑袋凑了上去。
姜姒一时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她咽了咽口水,在裴时屿一脸期待的眼神下,还是摸了摸。
就连姜姒自己都不曾察觉,此刻,她摸向裴时屿的指尖,在发烫。
在颤抖。
黑暗中,裴时屿唇角勾了勾,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殿下,上勾了~
于是,他又趁机,轻轻扯了扯姜姒的衣摆,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拂眼睑,他可怜巴巴道,“殿下,求你疼奴。”
姜姒:“!!!”
她一把就推开了裴时屿。
狡诈的男人!
明明一直以来,在那种事情上,都是他在欺负她。
如今他这副样子,倒显的自己始乱终弃,把他怎么了。
况且,他一个帝王,天天背地里想着做这种事,他的那些大臣知道吗?
姜姒觉得,她很有必要,同裴时屿好好谈一谈。
作为一国之君,要爱万民,爱天下。
要雨露均沾。
“榻上谈。”裴时屿轻声道。
霍然,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不待姜姒反抗,她的身子已经跌入了床榻。
头顶上方,笼罩下来一抹暗影。
裴时屿拂袖,灭掉屋内的烛火,他欺身压了下来,薄唇咬住美人儿的耳尖,轻轻舔舐。
“殿下……”
他快爱死她了。
哪里顾得上去爱旁的。
入夜时分,屋内传出一阵吱咯吱咯的声响。
惊动了树上的鸟儿。
……
旦日,福宁殿。
青禾与万公公对视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随后,涂山剑一脸懵逼的走了出来。
他始终想不明白,皇上为何扣他一个月的俸禄。
他左思右想,苦思冥想。
昨夜,他虽喝了酒,但应该没有做出酒后失言,得罪皇上的事情吧………
还有,皇上刚刚问他,昨夜的烤肉好吃吗,又是几个意思?
一旁,青禾正站那里。
涂山剑一时间就跟孔雀开屏似的,他走上前,摸了摸后脑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