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沈宴的身上。
不多一会儿,鞭子上已经染了血。
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张脸,那张脸冷而艳,看人时双眸亮晶晶的,狡黠又聪慧,宛若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小狐狸总是缠着老狐狸。
沈宴闷哼了一声,他无声呢语,“好疼啊……”
真想赶紧受完这鞭刑,去见小狐狸。
走出屋子,屋外恰好下起了雨。
雨水拍打在沈宴的脸上,沈宴拖着被血水染红的衣服,一步一步踏进雨中。
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天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姒儿啊姒儿,你既可以救他,为何不愿救救可怜的沈宴呢……
明明只有半炷香的路程,沈宴却硬是走了两个时辰。
回到客栈,他的样子吓了所有人一跳。
血染衣裳,浑身湿透。
掌柜的欲言又止,“这位公子,你……”
沈宴径直走上台阶,朝二楼天字号房间走去。
这个点,客栈的客人基本已经睡下了。
阿卫和冷七也不例外。
沈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着实狼狈。
于是,他进自己的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镜子前,沈宴又觉得这衣服颜色太过老气。
他换了又换。
最终,才换了一件自己认为最好看最合身的衣服,朝姜姒的屋子走去。
“吱嘎!”一声,推门而入。
沈宴瞥眼望去,床榻边,姜姒正坐在那里,她面无表情,指尖触摸着戴在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那佛珠,与沈宴手腕上的那串,是为一对。
沈宴勾唇,他眼里含笑,语气温柔且带着关心的语气问道,“姒儿,怎么还没有睡?”
“是因为……”我吗?
空寂的屋子,姜姒冷不丁出声,打断沈宴的话,“沈宴,为什么骗我?”
闻言,沈宴脚下步伐一滞,他朝姜姒伸出一只手,“姒儿,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姒儿,你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人?”
“你忘了,我是谢竹淮。”
“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姒儿……”
下一秒,姜姒猛地摘下手腕上的佛珠,狠狠地砸在了沈宴的脚边,佛珠砸在地上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刺耳又响亮。
那一砸,好像砸在了沈宴的胸口处。
断了线的佛珠,散了满地。
沈宴神色凛住,视线落在了地上的那串佛珠上。
整个屋子,沉寂到了极致,窒息般的安静。
顿时,沈宴神色肃冷,语气阴沉,“姒儿!”
他喊道。
这是他很少有的生气。
陡然间,姜姒已然起身,她二话不说,直接对着沈宴大打出手。
屋内,噼里啪啦一顿东西倒地,二人打斗的声音。
惊扰了外面的阿卫,还有隔壁房间的冷七。
他们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