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他不会那么黏糊地喊媳妇啊,不会抱她哄人,不会天天得寸进尺求安慰,而且自己母胎单身根本没恋爱过——
这时脚步声接近。
莫时桉紧张地闭上眼,颤动的睫毛暴露了此时的心虚。
阮仁珍将鸡蛋粥放到床头。
“时桉,你是不是醒了?”
头顶的声音哑地厉害,莫时桉心一抽,不加掩饰地直接睁眼。
她果然是哭过的,鼻尖和眼眶红地厉害,以往他都不舍得她伤心,总会说一些话转移注意力,这次昏倒估计吓坏她了。
“媳妇,对不起。”
说实话心里十分心虚,他就像一个小偷窃取了阮仁珍对之前的赵大成的爱,并且无法对她作出回馈。
可是他就是那个赵大成啊。
阮仁珍没有发现他的忸怩,将鸡蛋粥端起来吹凉,一勺一勺喂给他吃,莫时桉没拒绝,顺着她将整碗粥喝下。
期间一直在偷瞄她。
阮仁珍以为他在愧疚晕倒的事,打了水用毛巾给他擦擦脸,问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我来吧。”
她摇摇头,将盆放回去倒水。
莫时桉找了要洗澡的借口,起身就随便翻几件衣服跑进厕所,阮仁珍担心他会继续不舒服,找个凳子坐在旁边。
莫时桉隔着缝隙看见她的侧脸。
怎么办怎么办?
该死的系统居然这么暗算他!
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掩盖出他小声的咒骂声,经过心里拉扯,放纵,磨合,妥协各种情绪变化,莫时桉最终决定:
告诉她。
他从来没这么担忧和无力过,头仰着任由水冲刷而下,淹没整张脸直到缺氧。
等洗完已经十点半。
阮仁珍换上睡衣,乌黑的长发垂落在肩上,她站在床上刚好跟他一样高,拿起毛巾就给他擦头。
“下次不要晚上洗头,会着凉。”
“嗯。”
莫时桉垂眸不敢对视,话堵在喉咙。
现在太晚了,明天早说吧。
熄了灯回到床上,阮仁珍摸黑钻到怀里寻找最舒服的睡眠姿势,莫时桉只觉得浑身被这熟悉的软绵香味所萦绕,默默伸出手环住她。
告诉自己:不能一下子跟她疏远,会让她伤心的。
就这一晚。
早上厂里的铃声响起。
莫时桉秒醒,轻手轻脚来到厨房做早点,因为刚搬家只有一点青菜瘦肉,他倒出面粉现场做面条,等水开了下面,加菜加肉炖煮。
最后加一点盐巴,尝了一口刚好。
回到床上将人挖出来。
“今天是报道的第一天,别迟到哦。”
阮仁珍眯眼嗯了声,从他怀里下来去洗手台洗漱,出来桌子上摆着碗青菜瘦肉面,还有鸡蛋。
莫时桉敲好蛋壳,递给她。
等阮仁珍吃完,莫时桉将小布袋收拾完毕递过去,里面有水瓶,鸡蛋还有打包好的饼干糖果。
“我走啦。”
啄了一口脸。
莫时桉不由弯起嘴角。
将人送走后他就躺回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眯了一分钟,猛地睁开眼。
不是——
作为一个早上都懒得煮东西吃的毕业研究生,他刚才居然起床做了手工青菜瘦肉面条,煮了鸡蛋,还体贴得准备了她工作用到的小布袋。
好可怕的贤夫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