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巷道里陆续有人上工,走路吆喝声不绝于耳。
阮仁珍脑袋很沉,间歇性醒了几秒又闭上眼,期间感受到旁边的发出的不知名呼吸声。
管他的,睡死再说。
临近中午她才艰难地睁开眼,睡衣还穿在身上,想起被吃干抹净的梦,反应过来原是真的。
昨晚那种不能在文中描写的感觉此时全部浮现眼前,她使劲揉了揉脸,叫自己清醒一点,但控制不住的片段又无限循环,让她不由瘫痪在床。
太可怕了。
想起来,但经过健身,腿跟做了几百个蛙跳一样让人无法动弹,身体有点虚。
不是有点,而是很虚。
吱呀一声。
赵大成照例从被子中找到阮仁珍,她眨着朦胧的眼,被套上保暖的大外套坐在床上,见人不说话,赵大成凑到她耳边:“媳妇,给你炖了鸡汤。”
阮仁珍很想翻白眼。
颇有种孩子死了你知道奶了那种无语感。
没搭理他就盯着自己的脚,过了一会,没被回应且活力充沛的赵大成将头伸过来,就放在她的膝盖上眼对着眼。
“媳妇,理理我,理理我,理理我。”
“……”
赵大成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只能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媳妇,以后不这样了。”
看她嘴唇干燥,先倒杯热水递到嘴边。
阮仁珍的确很渴,接过来就开始喝,坚持起来洗漱后直到身体适应,才坐到桌子上缓了下,赵大成这个心虚的跑腿进进出出端饭端菜。
幸好还是能使用筷子的。
赵大成给撕好肉,见她吃才动筷,窗外路过的村民三五成群走在路上,因为房子座落在耕地附近,路过的上工下田的人很多。
她恍然了一下,想到以后不用下田。
掌心皮肤细腻,也没有水泡和摩擦产生的肿块,呈现健康的粉白色。
阮仁珍再一次认识到这是一个新的世界,更甚至她这个身体都是全新塑造的,而且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说,她和陈秋幸调换了身份。
那旁边的赵大成?
他看起来不像是带有原记忆的,之前的赵大成对所有认识的人装,对不熟的她也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与现在的他差之千里。
“媳妇,外面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见她一直盯外面不放,赵大成哼哼唧唧地用头靠在她的肩膀。
“……”
“媳妇,你今天都没跟我说一句话,我好伤心。”
“……”
“宝贝。”
阮仁珍被触发了阴影关键词,肩膀一耸离他远点。
吃过肉的男人着实可怕。
吃完想跟着出去洗碗,被制止。
他指了指她脖子的痕迹,阮仁珍到梳妆台前一看,窗内雪中无数红梅绽放。
“……”
这下真无语了。
无奈,只好在房间里做拉伸运动,让身体放松放松,又尝试用喉咙发出声音,但沙哑地厉害说话都疼。
无能狂怒地捶了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