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没线索抓到人,公安内部人员绞尽脑汁,无奈下才使用这个智诈的手段,因为邓老头涉嫌流氓和盗窃等罪名,招惹的是一大堆人,范围实在太广了。
只可惜诈出的都是一堆去广场看戏的。
这个计划太粗陋,宣告失败,公安手头原本就有很多重案要处理,何况这桩案件根本不光彩。
邓老头醒来之后列出一堆可疑人物,因为他偷了接近十个人家的财产,不限于钱票或各种鸡鸭,跟随了三个女知青和六个小媳妇,摸了五个小女孩,甚至还有两个小男孩,案件怀疑对象几乎牵扯到全村男性,现在被打成这样纯属活该。
队长:“收案吧。”
“那老邓头呢?”
“交去法庭判刑,他已经触犯流氓罪,有生之年想要出来或是活着出来,难。”其实这个时候想要出来更难。
毕竟全身骨头断裂,接都接不回,期间还受到了部分村民的袭击报复,完全是一口气在挂着。
“那就这么放任罪犯吗?”
“等以后有线索就重启,现在办案要讲究效率,如果这案件一直破不了难道还要一直拖着吗?还有别的受害人需要我们主持正义。”
“是。”
这件事就暂时告一段落,只是没想到老邓头坚持了两天,就噶在床上,据说是他半夜做梦总在叫,看守的人习以为常,没想到忽然就没了动静。
等再去看,全身已经青白。
这时的阮仁珍装得很累,等人全部离开放下围巾躺在床上休息,眯眼一闭瞬间开启时间大法。
这三天的日子悠闲且甜蜜。
赵大成从县城里带回新炉子,烧上炭火的时候放一盘水,开一点窗户口子,整个房间都不需要穿外套,暖的想叫人怒睡一整天。
拖拉机的通知文件是第三天早上到的。
“阮仁珍的信!”
这个时候她还没醒,赵大成擦完脸出去开门,门口小哥确认身份后,送来一个信封和钥匙。
“这是——”
赵大成隐约猜到这是什么。
坐在床边捏捏她的鼻尖,勾着下巴将人吻醒,阮仁珍迷糊地啪一手打到他眼睛上,赵大成嘶了一声。
“疼疼媳妇。”
被惊醒的阮仁珍坐起查看他眼睛。
“没事吧?”
“没事,看看这是啥?”
信封递过来,阮仁珍整个脑子顿时清醒,她看看信,看看他,在鼓励的目光中拆开信封。
里面有一张纸。
阮仁珍同志——
很荣幸告知你,你的拖拉机笔试考试成绩获得49分,拖拉机实操成绩获得50分,你以总分99的成绩被录取成为我厂拖拉机驾驶员一员,请于收到信件五日内到我厂办理入职手续……
钥匙为此岗位特殊提供的员工住房,请谨慎保管以防丢失,值班室可解决你的其他住房问题。
这是公告里没讲的住房,就在厂里的家属院。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渐渐发红,最后将赵大成抱住就要哭。
“都说了媳妇终究是要养我的哈哈!”
他的逗趣没有生效,只能不停给阮仁珍擦眼泪,给她最大的拥抱和安抚。
“媳妇,哭完咱们赶紧偷偷去办入职!谁知道有些人会不会眼红下黑手呢。”
“……”
这家伙,每次她哭都有正当理由让人停下。
“对了,你不许干什么张灯结彩,发喜报或者到田里骂人那些事哈,咱们要低调!”
赵大成一懵,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继而哈哈大笑。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