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痋虫的地方在哪里?”
李相夷看到如此之多的痋虫,这笛家堡自然有繁育痋虫的地方,如果不将那东西毁掉,治标不治本。
笛堡主见到子痋的第一眼,便彻底放弃抵抗。
“在我房中的地下密室。”
当年她体内也有一只这样的痋虫,只是她临死前将其毁掉了。
说什么她是南胤的罪人,南胤秘术绝不会留给南胤之外的任何人。
他之后便将女子的身体剁碎饲养这些低等痋虫。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笛飞声拖着笛堡主的一条腿,往他的院落而去。
笛飞声走在最前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不少孩子,这些孩子都是笛家堡培养的杀手和死士。
笛飞声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这些年轻的孩子,“你们身上的痋术已解,天高海远,任尔等自在纵横。”
从此以后,你们不再受人控制,天高水长任君行!
这些孩子满目感激和对自由的向往,他们俯身叩首对着笛飞声遥遥一拜。
笛飞声的眼中带着不同以往的神采,李相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一个年幼时期的笛飞声慢慢与眼前的笛飞声重合。
李相夷以往非黑即白的认知在这一刻发生了动摇,这个世界本就浑浊,罪与爱本就相互交融。
世人只知笛飞声是个大魔头,却又何尝了解过他杀的也都是该死之人。
李相夷摇头一笑,他与笛飞声并肩而立。
“笛盟主,你这人还不错。”
笛飞声扫了李相夷一眼,“别,我可是江湖人人皆知的大魔头。”
“别拿江湖中道貌岸然的话来定义我。”
李相夷不赞成的摆摆手,“好好好,大魔头。”
“爹爹我要憋死了。”
小孩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斗嘴,他们这才意识到孩子还被蒙在袖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