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姜老爷子到达(2 / 2)

上面还标注了是什么茶,什么年份。

现在一些新式茶馆已经很少用木头做成的格柜来储藏茶饼。一是容易生虫,二是容易受潮。即使是老一辈喜欢,那也会在里面铺上一层特制的油隔布,防虫防潮。但那样护理起来也麻烦。

所以现在大多数茶馆都是像这样用新材料柜格。

而她来的这家却是J市里名号在外响当当的茶馆。只要你来这里,不怕你找不到喜欢的!就怕你口袋里没带够钞票。

叙方茶馆背后的老板就喜欢到全国各地去“考茶”,只要是好茶 全部都被他搜罗进来了。

“你好,我来取茶。”她将口袋里一张盖着墨绿色特章的茶票交给了馆内迎上来的经理。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墨绿色印章是叙方茶馆特制的,上面的章印印泥独特,凑近闻能闻见一股淡淡的茶香。

只不过在现在满是茶香味的馆子里,那点茶香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当然,他们叙方茶馆自有自己的辨认方法。

而如果你说,你没带票,又或是票丢了。将手机电子交易记录拿出来给他们看,这样行不行?

那他们只能告诉你两个字:不行!

这就是叙方茶馆的脾性,他们只认他们茶馆给你的茶票。只要你拿着茶票来,你就可以拿到茶。

不管这个茶票是你抢来的还是偷来的。

因为电子记录可以造假,但他们叙方茶馆出来的茶票可造不了假!这就是他们对自己东西的信心!

她还真的有点好奇他们是怎么辨别真伪的。

对方也没避着她。

就见,经理将那张茶票放到了一个黑色的电子仪器下面。

然后…扫了一下…仪器闪了一下。

“咳……”她没忍住,小小咳了一下。

好在脸上的表情还算正常。只会以为她刚才是因为什么呛到了。

她将视线从那台仪器上收了回来,她还以为是他们有什么特殊的辨认方法,原来还是要靠科技力量。

想来那张茶票里面应该是嵌放进去了一种类似于芯片的东西。能够被这台仪器检测到。

难怪她今天一天放在口袋里总是忍不住想掰折这张有点厚度的票子。但也还好,忍住了。

不然她这一掰,少说大几千万也就没了。

“小姐,您的茶。”经理将另一枚印着茶叶新生模样的印章加盖在了原来那枚墨绿色印上面。

然后亲自从从后面拎出来了一袋包装好的茶叶。连同着加盖好的茶票一起给了她。

“好,麻烦了。”她接了过来。

老爷子平常就是喜欢和老战友们喝喝茶练练拳,她也是偶然知道这个巷子里的馆主有这么点“高货”,才花高价买了过来。

没有在茶馆里逗留很久,拿好东西后就离开了。

而出了旧街巷后,她来到了一家专门定做首饰的门店。

“你好,拿07号定做的东西。”她敲了敲红木门。

“好的,稍等。”戴着眼镜的老伯看见来人,离开了工作台,从后面架子上将标注为07的檀锦盒拿了下来。

递给了面前的小姑娘。

林荞梓接过,随即打开。

锦盒里,是一支百年檀木一体雕刻成的木梳。

梳身通体檀木深棕,而侧上,有一抹晕染开的鸽血红。这抹红非但没有被设计者去除,反而被人工巧加以雕饰。

一条栩栩如生的百尾双凤跃然其上。

乍一看,两者融合间,东方韵味的神秘感十足。

而梳子做好后打了一层天然蜡。能更好的留住其百年原檀木材料本身的香味。

百年檀木梳留香经久不断,香味淡雅,更是有舒缓神经的作用。

是很好的礼物。

“好,辛苦您了。”

那手边拿着镌刻工具的老伯一看林荞梓拿好东西后就准备走了,连忙叫住了她。

“诶,小姑娘,这是你剩下来的材料。”

他马上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拿起了桌上一个灰色封好的盒子,里面装的是百年檀木剩下来的好料子。

这都是顶好的料子,这剩下来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听着身后叫着她。

林荞梓想到了刚才打开时,梳子底下细心用了一块上好的,做工精致的织云绣垫着。还放了两瓶养护的天然蜡油。

少女漂亮的眼睫上下动了动,侧脸漾出一抹笑意,对着老伯摆手,“不用了,您留着做物件吧。”

……

林荞梓回去的时候去了一趟车店。

将上次寄放到这里的车取了出来。

车行的人一见来取车的她,就和见到了财神爷一样。

不过看车行老板看林荞梓有事,也没有耽误。

只是在她离开的前一秒还热情地摆着手。

“吼——”

银黑色的贝纳利一路上风驰电掣,引得路人频频围观。尤其是看见开车的是一个容貌美丽的少女时,一些个对机车热爱的少年靓女们纷纷发出赞叹。

“这是哪家的小姐姐,好帅啊!”

“啊啊啊!骑机车的样子好飒!好想坐她的后座!”

“美女别走,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好野!”

而留给他们的,只有渐行渐远的引擎轰鸣声。

……

军区大院,

曾泓锐正在和一群战友们在一棵古树下下棋。

春意盎然,一丝微风划过树梢,带来春渐入夏的惬意。

几个年轻时都是军人的老头子在这里搭个棋局,喝喝茶,好不快活。

许是早年打仗频繁,他们这群人晚年就喜欢没事儿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下下棋。

平时没事的时候还能一起遛遛小辈们给他们留下的狗。

“落棋不悔啊,老刘。”曾老爷子看着面前又准备悔棋的刘正,拿起脚边上随便捡的一根落丫子就往他手臂上抽了上去。

这个老东西,人到老年是越来越喜欢耍赖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还治不了他!

“哎呦,我这不是手没拿稳,泓啊,干嘛这么小气吧啦的。”被叫做老刘的人灵活一闪,期间还顺便贫了句嘴,没让他真的抽到。

都是当过兵,当年穿过一条裤衩子的革命友情。这周围人来人往的,他还是要点面子。

旁边看笑话的番家老爷子,一身灰色中山装,慢悠悠喝着养生杯里的菊花枸杞茶,也是打趣,“见怪不怪,他哪一次下棋不悔的。”

听见这话,还处在棋局上的刘正,当即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想也没想拿起手边上的拐杖。

“好你个老番,你说谁哈,我是刘正是会干出那种事的人?你们这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

番老爷子捧着他那喝了小半杯的菊花枸杞茶,悠深然哉的躲着他的拐杖。

“好好好,老刘头,可别用你那打你家外孙的老拐敲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敲。”

平时在小辈面前威严的几个老爷子,也只有在同辈面前才是这样你来我往打趣不歇。

“吼吼—吼。”这时一阵轰鸣声由远而近。

远远能看见,骑车的是一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