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寥寥几笔,那白皙的胸膛之上,立时出现了一个巧笑嫣然,眉目流转,只见狐狸眼上扬,睫毛挺簇,正在捕捉蝴蝶的女子来。
女子的手中,捏着团扇,云鬓脂粉,眉间花钿,美不胜收。
允袐在感受到肌肤上的酥麻,那双狐狸眼睛眯起,胸膛不断起伏,嗓子嘶哑,眼底汹涌而出的情欲,如一只尊贵的波斯猫,在发春期,却又被那笑语晏晏的始作俑者只捋了捋毛,不,还不够。
他主动的,弓起了身子,往前挺了挺胸膛。
安陵容手下的笔往旁边一丢,动作行云流水,她的动作让允袐不满,也让他的呼吸一紧。
她起身,鬓云乱洒,朱唇微翘,上前取了铜镜,唤道:“王爷,母妃的风姿可是这般?”
“王爷还请看。妾身看母妃的风姿同王爷一般,气质出尘,风姿绰约。”
允袐心下酥酥痒痒,却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了铜镜中,那双狐狸眼中全是不耐烦更有不满足。
当他看到了身上所做画卷,却往一旁敞了中衣,仔细看着铜镜中的女子颜面,这,这,这也太像了吧。
母妃,她真的见过母妃了?
允袐似乎被安陵容惊住,他的狐狸眼中全是探究,也被安陵容这一手画技所臣服。他不断的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福晋你果然从不妄言,你果然见过本王的母妃了。”
“本王的母妃可还说什么了?”
“可对本王有什么交代的?”
允袐这一问,安陵容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鱼儿上钩,她轻笑了一声:“母妃说了,她在地下很冷呢。”
“绿俏伺候了她多年,她尤为看中绿俏呢。”
“在梦中,母妃的衣衫破旧,妾身想,王爷和妾身在王府中鸾凤和鸣,母妃的陵墓处也需要个人去暖宅送纸。”
“既然绿俏喜欢伺候母妃灵牌。”
“便让绿俏去陵墓伺候吧,绿俏是个忠心的,王爷肯定也满意。”
允袐正在思索着这事的可行性,转而听安陵容欲言又止道:“母妃说了,要是王爷舍不得绿俏。”
“想尽一尽王爷的孝道,也可在功课上用一用功。”
“送完太后娘娘灵柩回来,王爷便不能玩蛐蛐了。”
安陵容勾唇轻笑,看着允袐神色变幻,允袐的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一边是母妃留下的丫鬟,一边是他最爱的蛐蛐。
他神色变幻莫测,却听安陵容笑着出声道:“王爷,依照妾身看,王爷还是尽一尽孝道罢。”
“王爷不尽孝道,妾身也要尽一尽孝道的。”
允袐抬眸看向被安陵容丢在地上的毛笔,那毛笔的狼毫上还沾染着赤色,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他宣布,从这以后,他的爱好便多加一条,那便是闺房之乐。
他起身,开了门。
门外守夜的玉墨以为是安陵容,抬眸看去,见允袐衣裳不整吓了一跳,又环顾四周,还好丫鬟都被打发了。
允袐朝着玉墨吩咐道:“你去,跑一趟,喊来阿展,将绿俏送到母妃陵墓旁。”
“是,王爷。”
玉墨神色欣喜,听到这话她走得稳重,却心中摇了摇头,绿俏真是会找死,送去穆嫔的陵墓旁,被县主发落得远远的。
都看不清局势,当她蒙着夜色,点着灯笼,一路来到阿展的居所,敲了敲阿展的门,隔了一会,阿展从里面出来。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