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现在还没什么头绪,布阵他是有经验的,符阵也是阵。
可现在余永府的大阵并不差,抵御元婴海族一时三刻完全可以,替换就必须比这个强,李长思只能在符箓上下功夫。
但这一段时间事情不少,这个优先级不高的倒是给忽视了。
“已经有点头绪了,再过些时日吧,我试试再说。”李长思笑了笑,他还能怎么说,讲自己神游天外把这事给忘了?
“先生真乃全才,不知先生可还有吩咐?”
“你下去静修即可,刚刚突破就不要乱跑了。”
李长思看着告退的徐幸,陷入了沉思。
金阙宫第九层,异常地空旷,只有最中央一座高椅最是醒目。
李长思很少到这里来,他一般是在待客的第八层见一应下属,见完了也就在第八层休息。
“贵客临门本是好事,李某本应扫塌而迎,怎的不告而擅闯空门?”
“莫怪莫怪,我等冒昧了。”
还是没有一个身影出现,甚至有人觉得这是李长思在炸他们,责怪之前出声的人沉不住气。
良久的沉默,然而...
“好久不见啊,何真人?”
一袭青衣的李长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空旷的座椅上,微笑着看四方来客。
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来到,徐徐微风带来森然寒意,让这空旷的大殿中起了些冰霜。
“李道友何必如此,而且我观此处也不像是道友安寝之所吧,有冒犯之处万望海涵。”
“何真人说的是,可闯空门还要我当看不见,这不行吧!”
“是是是,李道友说的是,其他几位也都出来,给李道友赔个不是。”
何真人当先起身,朝着李长思微微一礼,一道道人影接连出现,看了何刀诊一眼后,也一同向前方一礼。
“李道友这金阙宫果然不凡,将将草创便有席卷一方之势。”
在李长思对面,何真人代表其他人开口了。
这也就是海弘域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让他们不敢妄动,毕竟李长思怎么看也不像没来历的。
被同道杀了是活该,被他们这些做前辈教训了,那可就是在打李长思背后人的脸。
千万年带来的思维惯性,足够压得一位真人小心翼翼。
不过这不意味着李长思可以放肆,对方主动出手和他冒犯人家被教训不是一个概念。
何真人笑笑,接过李长思递来的茶水,缓缓落座于凭空立起的冰椅之上。
待所有人安然落座,捧着茶的李长思这才开口回答何真人。
“小子不过积攒一些家底,怎当得起几位前辈之称赞。”
也不在多说,澄清一下自己没有太大的野心也就够了。
话音刚落,何真人还未开口,另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口说无凭。”
“可让飞鸿山做个见证。”
“如何作为?”
“你我联名修书一封,加以浮财,请飞鸿山为证。”
“可。”
...
一场看似危机的局面,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几位真人好像是真来做客的一样,茶喝完就走了,之前所谓的请飞鸿山做见证也没了下文,也不知是有门人弟子跟进还是真的忘了。
看着远方,李长思关闭了金阙宫第九层,开始静修。
.....
“你看真了?别是有什么交易。”
“你不也同意了?”
“真君种子,乃至于散仙种子。”所有人的语气中都有着一股凝重。
“那股气息不会错的,之前对方用符箓战斗过的地方大家都去看过,我既天地的意味太浓了。”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他是如果瞬间发现我们的,又是如何锁定我们的。”
“为了一个将来的真君,让一让又何妨,这可是大机缘。”
“也是大危机,这样人物的崛起必然伴随血雨腥风,飞鸿山容得下在眼皮子底下有这样的人物成长?”
“气机我等已经遮掩,从龙之功绝不可失。”
“万一失败也没损失,各位该下决心了,他今日的神威你们也见识了,绝非池中之物。”
“马上要到来的大变局就是他的机会,同风而起是必然的。”
“海域何其之大,舍弃一二算个什么,交好一个未来的真君,绝对不亏。”
最终还是赌一把的声音压倒了其它,李长思的危机在这时才算真正解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