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杀神仙时喷出来的血，唇色不深不浅，眸子深邃而冷冽，更带了几分蔑视众生的狂妄。

那个被捅穿腹部的男人，就是独孤枫晨。

他艰难地站了起来，死死捂住腹部，看着昔日天真烂漫而今却变得癫狂至极的少女，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想过她有可能会杀了他，但当这一切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不由得觉着有些恍惚。

腹部的血止不住，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因为他的神髓早就没了。此刻他只想看着她，将她的容颜深深刻在脑子里。

少女自半空中朝他走来，手中的剑仍在滴血，她却不顾。

独孤枫晨瞳孔中倒映着少女逐渐放大的身形，无言。

她走近，看着满身是血的他，嘴角带着笑，可又似乎有几分悲凉。

沐沁落用血淋淋的左手抚上他的脸庞，为他抹去嘴角的鲜血，嘲道：“太子殿下，为何不躲开？你是觉得本座不敢动你吗？有恃无恐？”

独孤枫晨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为何要躲开？”这一次躲开了，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

“噗呲！”沐沁落笑出了声，讥讽道，“世人皆说，天界的太子殿下冰清玉洁，天生凉薄无情，纵使再薄情寡义，可这数万年来，陪你伴你的人都是本座，可你缘何也能做到对本座薄情寡义，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非是薄情，只是心中已有一人，便再也放不下他人。”独孤枫晨唇齿微动，反驳她。

“心上人……呵呵……哈哈哈！”少女一把将他的衣领揪住，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大笑，“你的妻子是我！只能是我！什么心上人，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