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小蝴蝶”三个字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李果赶紧按下接通键，不等对方说什么，自己先嚷了起来：“小蝴蝶！你去哪儿了？梁骋说在人马座酒吧看到你跟一群人……”

李果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孟蝶空洞又无力的声音。

“果果，我在九州宾馆，你……能来接我吗？”

李果愣了一下，像是没有听明白。

“九州宾馆？你去那儿做什么？”

“……”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李果突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的手紧紧握着手机：“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李果即刻起床打车去了九州宾馆。

虽然已经凌晨，但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李果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车程后，他终于到了那家宾馆。

刚下车，他一眼就看到孟蝶正一个人站在宾馆门口。

就这样孤零零地站着，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糟糟的。

李果呆呆地看着，不知为何，心仿佛被拖着一块铅，沉重得让他难受。

他不敢再多想，跑了过去。

“小蝴蝶！”

孟蝶注意到了他的声音，心颤了一下，手指蜷缩，慢慢抬头看向了他。

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像有一丝光射了进来。

但那丝光已经驱散不了黑暗，只能照清楚里面有多污秽与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