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摔,她是专业的。
先是难以置信,不敢相信爱人会对自己动手,又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到,谷穗安踉跄几步才站稳,回神之后认真道谢,“谢谢大哥。”
“不客气。”那人端起旁边的饭盒,继续吃饭。
谷穗安站在原地怀疑人生,之后不发一言回到座位,神思哀伤,满目潸然,身体轻颤,明明受尽了委屈与责备,却又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委曲求全。
认命一般,躺倒在卧铺,身子蜷缩在被单底下颤抖,任谁看了不说一句:真惨!
她捂紧嘴巴,生怕自己笑出声。
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谭学文目瞪口呆看完整个过程,咽了口水,果然是一出大戏,谷穗安诚不欺我。
-
一个小时后,那两人彻底睡死。
谷穗安从被单里出来,用力拍了周顾北手臂演戏,“我错了,别打我……”
“啪”的一声,惊醒了谭学文,对面两人还毫无反应。
周顾北风评被害,被打了还不能计较,走上前悄悄试探,确认两人已经昏迷。
“放心,不会醒的,你现在扇他两巴掌他都不会醒。”谷穗安很自信,她手里的东西,效果都是一流的。
“你下的什么?”周顾北好奇,这人手里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呃,安眠药?”
周顾北注视她,很明显不相信。
“好吧!迷药。”
谷穗安趁之前两人争执,靠近对方的时候,悄无声息注射,对方只会感觉被蚊子叮了一下,醒来不会察觉异样。”
真阴险呐!周顾北默默后退一步,惹不起惹不起。
谷穗安又恢复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指挥谭学文,“谭同志,麻烦你到过道巡视,有人过来立刻通知我们。”
谭学文看向周顾北,见他点头,就走了出去,在他们包厢门口转悠。
“你说定位器是放在耳窝里,还是放在耳朵后面。” 谷穗安自顾自比划,不等周顾北说话,又自问自答,“还是耳朵后面吧,这样照镜子也看不见。”
说干就干,谷穗安带上手套,拿出强力胶涂抹在追踪器上,粘在男人耳朵后面凹陷的地方,然后拨弄头发遮住,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掉吗?”
“放心吧!这是强力胶水,粘性超强,想取下来,怎么也得撕一层。”
周顾北眼皮一跳,竟然不觉得意外。
晚上九点,谷穗安终于熬到这个时间,欢欢喜喜进空间见父母。
“还不睡,又要去哪?”
谷穗安理直气壮,“我要去厕所,肚子疼。”
周顾北嘴角一抽,这人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活蹦乱跳,甚至都不愿意抬手捂肚子掩饰,将懒得敷衍写在脸上。